sp;此乃心症,药石罔效,只能静养……唉,只怕日后缠绵病榻,形销骨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说完,太医便摇着头离去,留下唐佳氏和范氏在殿中。
范氏听完太医的诊断,瘫倒在地上,泪水浸湿了衣衫。
唐佳氏听着门外太医的话语,心中如坠冰窖。
“心症?药石罔效?”
她低下头,想着之前自己身下那依旧淋漓不止的鲜血,以及被染成红色的锦被,再摸摸自己那日渐凹陷的脸颊和干枯如稻草般的头发,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
没有药,太医也不肯治,只有这无休止的疼痛和半月一次的出血之症。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地流逝,按照这种情况来看,她真的最终只能被活活耗干,流尽最后一滴血。
佛堂内,唐佳氏看着自己身下又渗出的新鲜血迹,眼前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长久不晒、潮乎乎的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太子把她囚于此处抄经礼佛,正好给了太子妃下手的机会。
唐佳氏终于明白了太子妃的真正用意,没有进一步要求太子严惩她们,这并不是仁慈,而是一种更为残忍的折磨。
太子妃想让她们活着,却让她们生不如死。
就像那阴沟里的老鼠,在痛苦和绝望中,一点点地死去。
………
范氏也认清了现实,每当病症发作的时候,她蜷缩在床榻里,每一声咳嗽都如同撕裂她的肺腑一般,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差不多一个月会咳一次血。
每一次咳出的血沫,都让她内心的恐惧愈发加深。
她知道,自己得的这个病很严重,也慢慢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不过下了一次手,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了……”
范氏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佛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范氏就坐在这光影之中,她的身影显得单薄又脆弱。
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范氏的生命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只是,她的命又很硬,像春天里的野草,顽强地挣扎着,不肯轻易死去。
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瘦了好几十斤,但她的内心却依然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范氏之所以不愿意自行了断,一方面是因为她害怕给家族带来灾祸。
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太子和太子妃,加上宫规规定是不可以自行了断的。
如果她就这样自行死去,被康熙知道了,很大可能会迁怒于她的家族。
另一方面,范氏也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她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憋屈了。
只是,偶尔当疼痛袭来,范氏又会气闷地想,太子妃怎么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
范氏浑身发抖,她死死捂住嘴,压抑着即将冲口而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剧烈咳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眼中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绝望,这样半死不活的折磨,她快受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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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6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