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捏着鼻子灌下了那碗怪味药汤子,又皱着脸喝了一杯牛奶,在子宁端过来的盘子里叉起一颗颗葡萄塞进嘴里,好半晌才压下那股子恶心劲儿。
岑智川偷眼看着她那个难受吧啦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按在她脚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停顿片刻。
等泡完了以后,元梅并没有任他替自己擦掉脚上的水,而是坏笑着将两只被泡的热乎乎的脚丫子直接踩到年轻人膝盖上,还贱嗖嗖的翘了两下脚趾。
后者呆愣愣的看着她的脚背,不轻不重的将大掌覆了上去,装模作样的扫掉她脚背上的水珠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头寻找毛巾。
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来,撩起自己的隆基替她擦掉了脚上的水,元梅不但不挣扎,甚至依旧调皮的勾动脚趾,还隔着隆基,用那只刚擦干净的脚尖顺着他的小腿缓缓往上滑。
不出意外的,坐在小凳上的岑智川瞬间前倾身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呼吸的频率却逐渐紊乱,元梅笑嘻嘻的歪了歪头,收回那只还被他握在手上,水迹还没擦净的脚,不紧不慢的起身上前一步,用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缓缓弯腰凑到他的鼻尖,吐着带有药味和葡萄味的气息低声指出:“你的脸好红啊。”
吴老二先生闻言,一张脸更是红上加红,讷讷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心中犹豫着要不要不顾一切吻上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轻笑着松开手指,转身朝她睡觉的里间走去,头也不回的摆手丢下一句:“好困,你先回去吧,我得睡一觉。”
说完以后,便毫不留恋的回屋锁门,脱衣上床,钻回了被窝。
经过这两年的频繁相处后,元梅看的出来岑智川的性格成分,那是一个极其极端又极其执拗的人,单从心理学角度上来看,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个变态,他有着非常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虽然后来元梅也没怎么在那小子手上吃什么大亏,但她清楚的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是达班的老大,并且自己有能力随时杀死他,或者直接让人拦在门外,让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之前那种无事不见面的相处模式,但凡她没有现在这么强势,那小子就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老实。
可怕的是,他只是心理变态,不是真的疯子,更不是傻子,但凡他能疯全乎,元梅就能摸清他的脑回路,可他一点也不疯,反而还精明的很。
同样是执拗又极端,现在的毛攀就比岑智川好摆弄多了,石斑鱼目前情绪非常稳定,或许对外他仍会像个超雄的神经病似的,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可面对元梅的时候,只要她给对方一个好脸色,对方就能一秒被安抚,乖乖的答应她所有要求,可岑智川却完全不同……
就算是当初的毛攀,都没真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过元梅的举动,吴老二却说下手就下手,让她不得不防。
以他的性格,一旦元梅戳破他那些手段,他之后就会更加谨慎,将自己的想法隐藏的更深,可后者又不是很情愿让这小子陪睡,但凡不把她逼到墙角,她还是更希望白嫖,这样一来,就更不能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
她知道岑智川这次的反常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留毛攀陪睡,还毫不掩饰身上的痕迹,这是心里难受,吃醋了,可她不准备照顾吴老二的想法,有些事,她隐约有所猜想,却不打算让对方这么早就如愿。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稍稍敲打一下,让他知道元梅的身份,和他自己的身份,叫他明白什么是他该管的,什么又是他不该管的。
作为安抚,再小小的撩他一把。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给他一个不疼不痒,又疼又痒的软钉子,继续用那根不存在的胡萝卜吊着这头反叛的小倔驴往前走。
岑智川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哪里能知道元梅这个老油子的险恶用心,他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呆愣半晌后,又一言不发的并拢双手,低着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脚步漂浮的离开了元梅的房间。
有了这一遭,岑智川又老实下去,像以前那样,不再因元梅身边出现的男人而表露出明显不满。
几天后,兰波带回了他的救命恩狗,那是一只一岁不到的小公狗,黄背黑嘴巴,胸前还带着一撮白毛,四只脚脚上穿着白袜子,虽体型不算太大,但也属于大型犬范围。
他狗叔一进门,看见门厅里的猜叔以后,就扯着嗓子汪汪叫开了,兰波阻止了几次后,那狗子也逐渐平静下来,乖巧的歪头到铲屎官手边任他抚摸。
元梅下了楼以后,那狗子先是夹着尾巴低低的哀嚎几声,见兰波凑上去低声与她交谈,又屁颠儿屁颠儿的凑了过来,摇头尾巴晃的凑在她腿边,嘴筒子里还发出类似撒娇一样的嘤嘤声。
(方言,摇头尾yi巴晃:大多都是形容小狗看见主人,或者它喜欢的人。我回家看我妈的时候,我妈也这么说我,大概就表达当时的一个状态,说这个人,或者这个动物很开心,甚至有点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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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变态VS癫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