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都飞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完他脸也蹭内台阶上了,蹭一脸青苔哈哈哈……
脸皮都蹭却青……噗……蕉绿蕉绿滴哈哈哈……跟特么吊死鬼儿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当时身边就我一个喘气儿的,还是我给他抱回去的哈哈哈哈哈……”
她乐的直抹眼泪,鼻涕泡都吹出来了,浑身无力的蹲在地上抠鞋帮,好半晌才缓过劲来,缓缓站起身,一张嘴,又是一个没憋住,噶的一声笑蹲下了。
又笑了五十块钱的以后,捂着笑得酸痛的肚子,边抹眼泪边说:“他上岁数了,恢复慢,都在他内屋躺好几天了哈哈哈……脚脖子肿老高,现在还没消下去呢哈哈哈哈槽哈哈哈哈……”
钟贺宇的道德和笑点疯狂战斗,也是差点憋出内伤,嘴唇咬的紧紧的,肩膀都在一抽一抽的颤抖,好悬没跟着元梅笑出声来,还没等他说话呢,提溜着僧袍下摆踏出大殿的波钦冷不丁出声问了一句:“又不困了?”
一嗓子差点将钟贺宇吓抽过去,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回头就看见了小禅师那张可以媲美锅底的黑脸,元梅却头铁的抹着眼泪狂笑不止,指着左手边的方向答道:“他说他舅舅想求大禅师帮忙……哈哈哈……我告诉他大禅师卡坏腿了哈哈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哈哈哈……肚子疼哈哈哈……脸也好疼哈哈哈哈哈……”
波钦:“……”
他眯着那双迷迷蒙蒙的近视眼,又开始不自觉的飕飕飚杀气,吓得元梅笑都不敢笑了,不尴不尬的舔着笑裂了的嘴唇直起腰来,怂的跟桌子(边牧)犯错了一样,蔫头巴脑的盯着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假装自己是今天新置办来的石狮子。
半晌后,波钦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转身就走。
元梅讪讪的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又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裂口,眉头轻颤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朝钟贺宇耸耸肩:“嗯,就这么个事儿,反正老头是起不来床了,不然一会儿你让伍敏师兄帮你问问他能不能躺在屋里远程给你舅舅化解什么劫的?”
钟贺宇犹豫着点了点头,随即又心事重重的盯着院外的方向发了会儿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小梅姐,桑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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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元梅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道:“哦,死就死呗,我跟他又不熟,以前见过几次,也没说过话,顶多一面之缘……听说他还背后骂过我呢,死了活该,谁让他骂我了。”
顿了顿,她又眨巴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微微仰头对着年轻人满嘴跑火车:“你不会是想说,你舅舅中风偏瘫是让桑康上身了吧?还是桑康死了这个消息给你舅舅吓中风了?还是说桑康怀疑你舅舅害他,死之前给他下诅咒了啥滴?”
钟贺宇:“……”
他无语的蹙眉看了元梅半天,突然就觉得这个一脸认真问出这些天马行空傻话的女人有些可爱,目光中带上了些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把她的侧脸,轻笑着软声反问:“我如果点头了,你是不是又要笑话我迷信了?”
元梅真的很讨厌有人不经同意就伸手碰她,可毕竟是自己先套路他的,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悦,假装不在意的挑挑眉,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钟贺宇一个没忍住,又用拇指在她颊边摩挲了两下,见元梅歪头躲避,也怅然若失的缩回手来,强颜欢笑的摇摇头:“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勃磨又要大乱一场了。”
那当然了,浑水,才好摸鱼,勃磨不乱,我怎么从中获利……
元梅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也装的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半开玩笑的耸耸肩:“乱就乱呗~总归乱不到我们达班去,他们争的是南勃帮,那边的木头也不比白粉便宜,只要他们不嫌木头长得慢,突然想转头往北打,那就影响不了我们。”
说到这里,她又笑嘻嘻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年轻人的胳膊,似是随口玩笑般问道:“哎,你说班隆拿下南勃帮以后,我跟他商量商量,去他那边开几间学校,他能同意吗?”
钟贺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走神,没听到她的问话,只满脸纠结的盯着廊道外的雨幕发呆。
元梅见状,也跟着转身看向雨幕,片刻后,突然低声问道:“害怕吗?”
钟贺宇扭头看着她的侧脸,点了点头:“桑康死了,班隆得到南勃帮,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大曲林出手……我舅舅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又突然轻笑一声,半开玩笑的问道:“小梅姐,看在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啊?”
元梅挑起眉梢,微微侧头,略带调皮的坏笑着反问:“又不是没救过你……再救一次,你可就欠我两条命了啊~~你要怎么报答我?”
钟贺宇闻言也跟着笑:“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可多了……”元梅双手抱胸,后退两步回到廊道里侧,像是小孩儿撒娇似的,歪着脑袋调侃道:“你还都能给得起呀?”
钟贺宇被这个癫娘们儿的恶意卖萌蛊惑,鬼使神差般的跟着转回身体,轻笑着低声呢喃:“只要我给的起的,你都可以要,就算要我命,我都给。”
不料那个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女人一听这话,骤然冷下脸来,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以后别让我听见这句话。”
钟贺宇心头一慌,下意识拉住她的胳膊,不知所措的问道:“小梅姐,我说错什么话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
元梅冷冷的回头看他,目光却越发让人看不懂,半晌后,她颓然的长叹一声,也不理会对方还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只情绪低落的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失神的将目光移回廊道外的雨幕,声音缥缈的说:“上一个说愿意把命给我的人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转动手腕,挣脱年轻人的桎梏,神色哀伤的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阴鱼戒指,几乎是用气音继续说道:“头都被砍掉了。”
:“小梅姐……”钟贺宇看着她那副神情,心里越发难受,只觉得舌根又酸又苦,喉咙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对方一滴眼泪都没掉,自己却鼻头发酸,似是想要替她流泪一般。
元梅一点也不在意他对此的反应,只无力的后仰起脑袋,痴痴地看着雨幕,微微勾起唇角,用叹息一样的语调说:“他说要把命给我,但是一转头,就把我的命带走了。”
她好端端的靠在墙上,手腕上还带着金属质地的机械义肢,却让人感觉她整个人都脆弱到几乎要化成一缕烟雾,被廊外的雨滴碰撞一下,就能立马死掉一样,脆弱的吓人。
看着她这副样子,钟贺宇只觉得心脏止不住的抽痛,喉咙发紧,让他忍不住用力吸气,忍了好几次,他终是没能抵住心里的慌乱,再次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怀中,不自觉的垂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别难受,小梅姐,你还有我呢。我在呢,我替他陪你好不好……”
:“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样。”元梅语调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一把推开那个为自己难受到泪眼朦胧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他只有一个,没人能代替的了。”
说着,她冷冷的扫了钟贺宇一眼:“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不爱听。”
说完以后,她便不再理会对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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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就你毛病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