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今天完犊子了,老登不把我鼻梁骨打折,今天是绝对不会放我出这个门的。
尼玛,我为什么总在他面前嘟囔什么做戏做全套啊?这下好了,他为了骗过我这个鉴婊达人,这出戏得做的老~~几把全套了。
想着,她索性心一横,破罐子破摔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继续说:“猜叔,我们干的毕竟是违法的买卖,我不想让兰波也跟着卷进来,他……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我想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我……想让他下山,就当他没来过,让他回去上学。”
:“为什么又感情用事?啊?为什么?”猜叔的表情依旧在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已然变得冰冷无比:“你知不知道自己讲什么?”
:“不……不是感情用事……他……”元梅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讷讷的垂下眼帘,硬着头皮道:“猜叔,他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信他,如果泄露任何消息,那我自己去地里当肥……”
“啪”
一个重重的大嘴巴子抽上了元梅的脸,打的她身体都晃了一下。
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猜叔没了双腿,不能最大程度的保持身体平衡的话,这一巴掌最少也得给她抽出个脑震荡来。
打完人以后,猜叔的表情依然没变,甚至还保持着面上的笑容,语调半点不改的问道:“看来我对你太好……阿妹,你觉得,一个人,一条命,可以抵过达班所有人的命咩?”
见元梅怂哒哒的摇头不吭声,他又冷下脸来,用冰冷到让人心寒的语调低声问道:“不想他当毒贩?想他做什么?去华国?”
说到这里,猜叔冷笑一声,鄙夷的扫了抬眸偷觑自己的元梅一眼,眯着眼睛道:“你现在到这个位置,应该可以看清这个社会的本质。华国安全……只是因为现在,群体创造价值高过个体,他们需要和平和民主表象。
华国的官员难道你接触的少吗?上位者眼中,人命,就是草芥,下位者,就是玩物,是创造价值的工具。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勃磨,只是没有盖好遮羞布,本质就是,根本没有所谓民主。个体,不被利用、杀害,只是因为价值不足以撬动群体价值,仅此而已。”
猜叔说的这些,元梅都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认同却是另外一回事,她头也不抬的小声嗫嚅道:“可是……我们这边太危险了,好一点的地方,是用平民的生命安全当遮羞布……起码……不会有人走在街上就被枪杀……”
越说,她的声音就越小:“你说过……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一个表象,足够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很幸福了。”
“啪”
猜叔大怒,又是一个重重的大嘴巴子,还抽在她方才被打过的那边脸上。
老登一张脸彻底黑透了,他一双眼睛直冒火星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货!你这种话,和那些抽烟膏的毒虫有什么区别?被假象蒙蔽双眼,浑浑噩噩,沉迷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阿妹,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蠢了?”
:“关心则乱嘛……”元梅怯怯的用带着机械义肢的手捂着脸颊,抬起另一只手抹掉嘴角的血,可怜巴巴的偷眼看着猜叔,不但没有往后躲,反而顶风而上,慢悠悠的靠近了一些,捏住老登的衣袖,狗狗祟祟的低声认怂道:“哎呀猜叔~~~你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问~~
你看你咋还上这么大火呢?我……人我不就是问问你嘛~~~我也不是非得送他下山,送也行,不送也行……当然,你要是答应,那就更好了,你……你不答应就不答应,咋还一声不吭,上来就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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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她还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猜叔的脸色,见他虽还冷着脸,好歹眼睛里不往外冒火星子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急忙撩起T恤下摆,将不停往嘴边流的血沫子擦掉,继续腆着脸死命撒娇:“你看你呀~~~人家又不是跟你吵架,这不就是过来问问你嘛,你咋还说翻脸就翻脸呢?
咱达班你是老大,我就是寻思……我寻思求求你,你不同意,就说不同意的呗,你老打我干啥呀?你说你给我打一脸血,出去人又该笑话我了~~~
我要是天天让人笑话,底下的人该不听话了,咱商量商量,你别总打我了呗,我不是你最心爱的宝宝了嘛~~~猜叔~~猜叔~~~爹~~爸爸~~~阿爸~~~~~”
猜叔被她那个山路十八弯的尾音膈应的都憋不住笑了,元梅一看有戏,立马打蛇随棍上,拽着老登的袖子又是凑上去拍了一顿彩虹屁,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半句都没敢再带上兰波。
等到终于被龙心大悦的老登放生,摆手赶人时,她又臭不要脸的搂着老登的脖子蹭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弄得猜叔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要笑不笑的嗔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最近不要和沈星出去了,在山上带兰波介绍一下那些小孩,你的小孩,你亲自带。”
:“好嘞。”元梅狗腿的应了一声,见对方一脸嫌弃的直摆手,这才灰溜溜的被赶出门去。
瞅着细狗和小柴刀那个震惊的眼神,元梅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到不想说话。
细狗和小柴刀知道元梅总会惹猜叔发火,虽说平时后者也没少扇阿妹嘴巴子,但如此严重却是极为少见的,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脸颊泛红,可以说,阿妹来达班这么多年,猜叔很少对她动过这么重的手。
见元梅一声不吭的回避他们的目光,两人也没多说,只同时歪头看了一眼猜叔的房间门。
元梅见状,轻叹着摇摇头,低声解释道:“我的错,是我欠考虑了。”
被她哥提溜着袖子一路扯到医务室,一言不发的任由岑智川给她把脉上药。
后者今天难得没有吴老二,而是目光复杂的一眼一眼偷看元梅,似是也想问问她这脸是让谁打的。
见他这出挺有意思,元梅的心情也稍有好转,轻笑着说:“不用问了,跟老大犟嘴了,他舍不得把我杀了,就打了我俩嘴巴子。”
岑智川微蹙眉头,愣怔片刻后,什么都没说,只长长叹了口气,默默忙活着手上的动作。
半个小时后,元梅脸上涂着凉丝丝却不呛眼睛的药膏,嘴里含着止血消炎的药包回到了兰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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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又又又挨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