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的。
虽说现在看来,毛攀那小子对自己是挺上心的,但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陈奕迅有句歌词唱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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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毛攀那个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大少爷喜欢的是她元梅,还是那种得不到的骚动呢?
现在她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对毛攀不咸不淡的吊着,的确是让人心痒难耐,但如若有朝一日,双方身份调转,自己被他攥进了手里,难保他不会瞬间下头,反手将她毁掉,一报她当初打过他那么多次的仇。
她元梅可不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险。命,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靠谁都没用。
只有求而不得的遗憾,才能成为人心头终生刺痛的朱砂痣、看得见却触不到的白月光……到手了以后,就会变成墙上的蚊子血和衣服上的油饭粒,不值钱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顿时就舒服多了,连方才止都止不住的眼泪也不流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也顺下去了,心态瞬间就恢复正常了。
前脚刚逃出安全屋,后脚,元梅便接到了毛攀的电话,那小子也不知从陈洁那里听了些什么,上来就问了一句:“梅梅,在哪?”
:“什么事?”元梅是真的挺心疼那百分之十股份的,说话的时候鼻音有些重。
对面的毛攀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声音中的异样,原本还算平和的语调骤然紧绷起来,甚至是带着些警惕的扬声问道:“你哭了?”
元梅有些不悦,不冷不热的轻哼一声:“我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来勃磨两年了,毛攀以前也不是没杀过人,平日里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亲眼见过元梅几次凶险到几乎从鬼门关前经过以后,他现在对“死”这个字有些敏感,尤其是从元梅口中说出来的,闻言他下意识啐了一口:“槽,胡说八道什么呢?别特么整天死不死的,这是什么好话吗?”
元梅有些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却也没跟他犟,只淡淡的轻哼一声,又继续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妈说你来大曲林了?”毛攀稍作犹豫后,声音中透露出些许谨慎:“你……你就那么喜欢……”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转而又将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你现在在哪儿?”
:“路上。”元梅想也不想的回了这么一句,电话对面的毛攀却有些急眼了,当即扯着嗓子怒吼道:“少特么废话!我问你现在具体位置!那条路,往哪去,干什么去?”
:“嘶……”元梅被他拱上来一股邪火,深吸一口气压下后,耐着性子冷声答道:“透骨香,接凛昆。”
毛攀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有些烦躁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同样压着火气低声说道:“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出发。”
元梅没吭声,只默默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后,一言不发的转过一个拐角,将车子停在透骨香纹身店门口。
这次,凛昆在另外一条胳膊上,也纹了一个一毛一样的大花臂,两条胳膊纹成了对称的,不过好在这次他没有犯贱去摸小阿香的胸肌,没有被小阿香留下他的标志性水印。
跟小阿香东拉西扯的故意磨叽了一会儿后,元梅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毛攀,对方脸色非常难看,一进门就直愣愣的冲到她面前,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几乎是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咬着后槽牙问道:“你刚才哭了对吧?”
这话,元梅不知该怎么回,于是索性一言不发的挑挑眉,对方见状似乎更生气了,他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收紧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见她疼的直皱眉,又下意识放松了些许,可紧接着,想到自己妈妈告诉他的那些话,又止不住的心头发酸,气的他一双眼睛蹭蹭冒火,恨恨的质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元梅仰了仰头,见挣不开他的手,便瞬间出手,捏住毛攀胳膊上的穴位,迫使他不得不放开自己的下巴,面无表情的答道:“因为不愿意。”
毛攀使劲挣扎了一下,想甩开她的桎梏,发现没有什么卵用后,也懒得费劲了,就那么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胳膊,通红着一双眼睛,磨着牙继续质问:“你特么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他想问那个女人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又糙又脏的野人,还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那个野人,才不要自己的,可他不敢说。
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大少爷,如今也有了不敢说的话。
他不想在元梅面前提起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另一个男人,不想勾起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和怨恨,那一句话梗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的他想要立马将周围这几个人全都打死。
越想越难受,他又开始不管不顾的忍着疼,使劲扭动那条被元梅捏住的胳膊,带着一股子拼上骨折的风险也要挣扎出来的狠劲儿。
后者也压根没想一直捏着他,干脆顺势放手,慢悠悠的绕过毛攀,走到一旁的桌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低声说:“不敢问啊?”
:“你……”毛攀被刺激的不轻,恨恨的上前一步,抬脚踹飞了那张小桌,习惯性的扯了一把元梅的胳膊,然后……她手里还有些烫人的咖啡就“不小心”洒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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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与他离得很近,白色的衣服上也没能幸免,被迸上了几个褐色的印子,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似是无奈的挑挑眉,用那只带着机械义肢的左手轻轻拍了一下毛攀攥着自己手腕的胳膊,略带着些娇嗔的软声叫道:“松手~骨头都让你捏断了。”
毛攀眉头皱的死紧,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
不只是元梅觉得看不懂毛攀,毛攀也感觉看不懂元梅。
他真的没法摸清这个女人的想法,总觉得她的思维跳脱到让他毛大少爷绞尽脑汁都琢磨不透,明明方才还冷冰冰的,现在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服软,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瞅他那个纠结的样子,元梅忍不住轻笑一声,又半是撒娇的轻哼一声:“手疼~”
啧~这个小动静真好听,这个对别人跟阎王爷似的小娘们儿跟自己服软的小模样真好看……有什么可琢磨的,都把她捏疼了,我真不是东西啊。
瞬间就完成了自我攻略的毛攀将方才满肚子的委屈丢的一干二净,立马换成了一副傲娇到不行的亚子,看的原本准备了满脑子套路的元梅都有一瞬间的懵逼,所幸他这个不似常人的神奇脑回路是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走的,她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见毛攀松开自己的手腕后,元梅立马翻脸无情的套上了防晒衣,双手插兜朝胳膊上裹着保鲜膜的凛昆歪歪头:“走吧。”
凛昆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起身跟上,毛攀见状有些不爽,拉着驴脸上前一步,挡在元梅面前,理直气壮的质问道:“去哪儿啊?”
:“先送他回家,再回我家……”说着话,元梅还掀开自己防晒衣的下摆,指着衣服上的咖啡渍解释道:“洗澡换衣服,好不容易放天假,早睡早起,明天还得早起回达班呢。”
:“我也去。”毛攀自己都觉得这是句废话,因为他知道,那个无情的小娘们儿压根就不可能让自己进她的家门,没成想对方却想也没想,当场就同意了:“行啊。”
毛攀心中一喜,却听元梅紧接着给他来了一句:“那你直接送他回家,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弄一身黏糊糊怪难受的,我直接回家洗洗睡了。”
说完以后,她还真的把凛昆丢给毛攀,自己转身走了。
后者大怒,指着门口的阿牛和两个保镖喝道:“你们把他送回家!”
说完以后,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坐上了元梅车子的副驾驶,双手抱胸怒瞪着那个狗里狗气的小娘们,摆出一副“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下车”的架势。
元梅攥着钥匙侧头与毛攀对峙,半晌后,她突然噗嗤一笑,佯怒着探手推了一把毛攀的肩膀,带着些无奈的笑骂一声:“你干啥?下去呀~”
见她难得没有冷脸,毛攀心中有些窃喜,面上却依旧装的满脸严肃,指着自己身上精湿精湿的衣服放赖:“我衣服也湿了。”
元梅歪了歪头,半开玩笑的问道:“那我先送你回项龙国际?”
见毛攀开始真心实意的黑脸了,她又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家里都是王安全的衣服,没有你能穿的。”
果不其然,毛攀一听这话,一张驴脸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黑的透透的了,他又开始用那个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断元梅脖子一样的凶恶眼神死死盯着她,咬着后槽牙质问开了:“王安全能去,我怎么不能去?”
哎……大哥,这话你是咋寻思说的呢?王安全是我手下,他凭啥不能去?你是谁呀?你凭啥进我家呀?
唉算了,早就猜到你会说这种蠢话了,说吧说吧,这次不跟你翻脸……
元梅都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见毛攀那个凶狠的小眼神儿越发愤怒,她无奈的边笑边点头,好脾气的应道:“行行行,去去去……大曲林哪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啊?你毛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想要,我房子都给你。”
说着,她也不看毛攀的脸色,直接发动车子,朝着自己在大曲林买的房子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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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偶像剧?你想得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