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 章:炮破基辅(至元二十九年冬?基辅城外)
至元二十九年的冬风卷着雪粒掠过基辅城外的荒原,冻土被马蹄踏得咯吱作响。拔都的西征军在城南高地列阵,二十门镇北炮按 “品” 字形排布:三门在前成尖锋,八门分两侧成羽翼,九门在后作预备队,炮间相距十步,炮周挖着三尺深的壕沟,沟内插满尖木(防骑兵突袭)。周显带着工匠们跪在雪地里,用铅垂线校准最后一门炮的准星,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炮身上凝成霜花。
“距城墙二百步,仰角抬高五格!” 周显的声音被风撕碎,却清晰传到每个炮手耳中。他手里的铜制量角器卡在炮身上,刻度与炮架凹槽严丝合缝 —— 这是萧虎特意改良的 “精准校准法”,每格对应三寸仰角,确保石弹落点误差不超五步。炮手们用麻布裹住炮身防雪,引信藏在油纸袋里,甲士们则往炮膛里装填火药,药勺每舀一次都需称重,确保药量均匀。
拔都立马于高坡之上,狐裘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基辅城的轮廓 —— 城墙高两丈五,外包铁皮的城门紧闭,城头插满罗斯与钦察的旗帜,守军的身影在垛口晃动。“午时三刻,炮轰东南角,” 他对帖木儿千户下令,马鞭指向城墙最薄弱处(事先谍报探明此处为沙土基),“那里炸开缺口,骑兵立刻冲锋。”
周显的手指冻得通红,却仍在仔细检查炮尾的准星刻度。每门炮的准星都刻着微型虎纹,纹内 “萧” 字暗记在雪光下若隐若现 —— 这是余孽反扑后新增的防伪标识。“甲字三号炮准星偏左半分,垫铜片!” 他对工匠喊道,递过薄如蝉翼的铜片,“垫在这里,确保铅垂线正对靶心。”
校准用的靶心设在二百步外,是用木桩搭的 “模拟城墙”,上面画着与基辅城墙一致的砖石纹路。周显命人试射一发石弹,石弹呼啸而出,正中靶心下方的 “沙土基” 标记,冻土被砸出三尺深坑。“完美,” 他点头,“石弹落地时向前滚半丈,正好能震松城墙根基。” 这种 “滚弹破基法” 是他从《武经总要》里学的,比直接砸墙更省力。
炮手们按 “三查制度” 复检:查火药干燥度(用舌头舔火药,无潮感为合格)、查炮架稳固性(摇晃炮身,无松动声响)、查引信长度(按风速调整,今日风大,引信加长一寸)。周显在《炮阵校准册》上签字:“二十门炮均达标,可随时发射。” 这册记录将作为军功凭证,送回斡耳朵存档。
午时三刻,拔都的马鞭指向基辅城头:“发炮!” 周显点燃第一门炮的引信,导火索 “滋滋” 燃烧,火星在雪地里格外刺眼。片刻后,“轰” 的巨响震得冻土发抖,炮口喷出的浓烟与雪雾交融,石弹拖着弧线砸向东南角城墙 —— 那里是事先探明的沙土根基,最易崩塌。
第一发石弹砸在城墙垛口,三尺厚的砖石应声碎裂,碎块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城头的罗斯旗帜瞬间被埋。第二发石弹精准命中城墙中段,“咔嚓” 一声脆响,墙体出现横向裂缝,裂缝中渗出的泥浆混着雪水直流。第三发石弹最具威力,直接砸在根基处,冻土与砖石一起外翻,城墙竟向内凹陷半丈,守军的惨叫声从缺口处传出。
拔都令旗挥动,二十门炮依次发射,石弹如黑云压城般密集落下。有的石弹砸穿箭楼,将木质结构撞得粉碎;有的在城头弹跳,扫倒一片守军;最狠的一发正中城门,包铁的橡木城门被撞得变形,门轴断裂声隔河都能听见。基辅城内一片混乱,哭喊声、祈祷声、钟声混杂在一起,与炮声形成绝望的交响。
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二世在城头看着城墙崩塌,假牙咬得咯吱响。“不能等城破!” 他对钦察首领喊道,“你的骑兵从东门冲,撕开炮阵,咱们还有胜算!” 钦察首领虽知凶险,却不愿失去牧场,当即下令五千骑兵打开东门,挥舞弯刀冲向蒙古炮阵。
钦察骑兵穿貂皮甲,骑河西骏马,冲锋时如褐色洪流,马蹄踏碎积雪,气势骇人。拔都早有准备,对帖木儿冷笑:“送上门来的猎物。” 他令旗左挥,侧翼八门炮立即转向,炮口压低对准冲锋的骑兵 —— 这是 “平射反骑兵战术”,石弹在地面弹跳,杀伤力更大。
第一排石弹落地时,在骑兵阵中炸开,碎石与马蹄齐飞,前排战马纷纷倒地,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撞成一团。第二排石弹直接命中马群,受惊的战马疯狂逃窜,冲散了后续阵型。钦察首领试图重整队列,却被一枚石弹擦中臂膀,鲜血染红了貂皮甲,只能带着残兵退回城内。东门处的积雪被血染成红褐色,骑兵的尸体与马尸堆成小山。
东南角城墙终于在第三轮炮击中彻底崩塌,缺口宽达三丈,露出城内的街道与房屋。拔都挥动令旗:“第一队骑兵冲锋!” 五百蒙古骑兵如离弦之箭,踏着碎石冲入缺口,马刀劈砍间,溃散的罗斯守军根本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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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入城后并未恋战,而是按战术分三路:一路控制城门,防止守军关门;
第699章 炮破基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