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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宫门锁钥[2/2页]

巴图虎 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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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与宫门的双纹信标形成奇妙的呼应。帖木儿的新怯薛下意识后退,他们的狼首甲在虎纹阴影中显得格外单薄。“后令说幼主染风寒,” 那拉珠尔的目光扫过宫门内的东宫方向,“可昨日我还见他在雪地里练弓,” 他的手指指向东宫的烟囱,“今日的炊烟比往常浓三分,” 这是萧虎教他的 “宫禁观察法”,炊烟异常往往意味着异动,“诸位不觉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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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怯薛突然挡在新怯薛面前,他的旧甲虽斑驳,却在胸口有块磨亮的虎纹 —— 那是多年前萧虎所赠。“换防可以,” 他的声音沙哑,“但需留一半旧部协同守御,” 他的手指划过宫门的铸铁门闩,“这是《宫禁律》第廿三条,” 门闩内侧刻着蒙汉双语的条款,“主少国疑时,侍卫需新旧参半。” 帖木儿的脸在风雪中扭曲,他知道,一旦旧部留下,后令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乃马真后的斡耳朵里,火盆的银炭噼啪作响,她捏着另一枚备用令牌,令牌的狼首绿松石已出现裂纹。“帖木儿能不能成?” 她对身边的脱里台道,脱里台是塔塔儿部的千户,腰间的狼首刀缺了块刃。“萧虎不在和林,那拉珠尔只是黄口小儿,” 脱里台的指甲刮过令牌的裂纹,“只要换了宫门守御,忽必烈就是笼中鸟。” 帐外传来风雪拍打毡帘的声响,与二十年前她摄政时的风雪一模一样。
     乃马真后突然将令牌摔在案上,绿松石裂纹处显形 “塔塔儿部造” 的暗记 —— 这是她命人仿造的,真牌在忽里台大会封存。“当年我摄政,” 她的声音发颤,“就是没控制宫门,才让贵由夺了权。” 脱里台的刀突然出鞘,刀光映出帐内的虎纹挂毯 —— 那是成吉思汗赏赐的,如今却让她觉得刺眼:“萧虎的《双纹大扎撒》就是废纸,” 他的刀尖挑开令牌,“今日换防,明日就废了那小儿。”
     那拉珠尔在虎卫营召开紧急会议,帐内的铸铁柱刻着 “虎卫七誓”,第七条是 “宫门有异动,可先斩后奏”。“我父亲说,” 他将虎头刀插在帐中央,刀鞘的红宝石映着每个甲士的脸,“虎卫营的职责不是护宫,是护国,” 他的手指划过柱上的誓文,“乃马真后若只为幼主好,为何要换塔塔儿部的人?” 帐外的风雪更大了,甲士们的呼吸声在帐内形成共鸣。
     老怯薛的儿子突然跪地,他的狼首符与虎卫营的虎符并置,符面的磨损痕迹竟形成互补的纹路。“我愿随虎卫营守宫门,”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父亲说,萧大人当年救过他的命,” 二十年前,老怯薛在西征中中箭,是萧虎用汉地医术救了他,“塔塔儿部的人靠不住,他们恨我们怯薛亲汉臣。” 那拉珠尔扶起他,红宝石的光在两人脸上流动,如同一道无形的盟约。
     帖木儿的新怯薛与虎卫营在宫门形成对峙,双方的甲士间距不足十步,雪地上的靴印交织成混乱的图案。老怯薛突然敲响宫门的铜钟,钟声与虎卫营的铁盔共振,声传三里 —— 这是和林的 “宫禁警报”,钟声三响意味着 “宫门危机”。“后令若合法,” 老怯薛的声音在钟声中格外清晰,“为何怕人知道?” 周围的百姓开始聚集,他们的皮帽上落满雪花,却没人敢出声。
     那拉珠尔突然解开虎符,符面的虎目赤铜在雪光中泛着冷光,与宫门信标的铸铁产生持续共振。“《双纹大扎撒》规定,” 他的声音传遍宫门,“宫门换防需百姓见证,” 他的手指指向围观的百姓,“诸位父老看看,” 他举起帖木儿的令牌,“这令牌的狼首没有中书省的印,” 百姓中发出低低的议论,他们认得真牌的样式 —— 去年忽必烈生辰时,萧虎曾展示过。
     夜幕降临时,风雪仍未停歇。宫门的守御变成 “新旧参半”:老怯薛与虎卫营守内侧,新怯薛守外侧,中间隔着三丈宽的雪地。那拉珠尔的虎头刀插在宫门正中,刀鞘的红宝石在月光下如同一只警惕的眼,与东宫的灯火遥遥相对。老怯薛给新怯薛送去热奶茶,奶茶碗的狼首纹缺了个角,与他们的令牌一样透着诡异。
     乃马真后的斡耳朵里,脱里台的回报让她摔碎了玉盏。“那拉珠尔把虎卫营布成了‘虎头阵,” 脱里台的声音带着恐惧,“宫门的每个角落都有虎纹标识,” 他的手指在地上画着阵形,“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东宫。” 风雪拍打毡帘的声响越来越急,乃马真后望着帐外的虎纹挂毯,突然觉得那虎目正盯着自己 —— 就像萧虎的眼睛,即使远在漠北,也能看透她的心思。
     宫门的铜钟在子夜准时敲响,那拉珠尔的虎符与老怯薛的狼符同时贴在信标上,双纹共振的声响在风雪中传出很远,如同一个无声的誓言:和林的宫门,今夜依旧姓 “元”。雪地上,新旧怯薛的靴印开始冻结,形成一道奇特的分界线,就像大元的命运,在萧虎与乃马真后的角力中,暂时停在了平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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