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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铁仪同轨[2/2页]

巴图虎 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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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指着惩戒记录,画工与汉匠、蒙古铁匠共同署名认罚,“与汉匠同罚 —— 扣除三日俸禄,” 记录旁贴着三人合作修复的星图,“此乃‘技有别,规一致,谁也不能逾制。”
     浑天仪的齿轮突然卡滞,北极星的投影偏离 “紫微垣” 三分。齐履谦立即查看仪器底座的铸铁信标,信标中空,刻着西域铁矿分布图:“撒马尔罕的铁矿脉异动,” 他的手指划过信标与星图的连线,“对应察合台系的封地,” 信标的含硫量突然升至二分五厘,与《军器监矿质标准》的偏差值刺眼夺目,“恐有诸王私铸兵器,需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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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的玉杖重重敲击地面,观星台的传声筒立即接通枢密院:“令萧虎核查西域站赤,”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处铁矿监,” 目光扫过那拉珠尔,“需增派汉人算师与蒙古怯薛,” 两人的影子在星图上重叠,“同掌秤量,共记出入,一方不画押,铁矿不得出库。”
     观星台的侧殿堆着新印的历书,封面用蒙汉波斯三文标注 “农耕牧养时刻表”。“汉人页注‘惊蛰播种,” 齐履谦翻开样本,朱笔圈出 “每亩下种三升”,“蒙古页标‘春分剪毛,” 墨笔注 “每百只羊留毛二十斤”,“波斯页记着‘斋月起止,” 用红笔标着晨昏时刻,“皆按浑天仪测算,误差不逾半刻。”
     那拉珠尔正将历书装袋,每袋附铸铁小秤 —— 按仪轨校准的 “官秤”,可测种子重量与牲畜膘情。“去年漠北因误农时减产三成,” 他指着袋上的站赤编号 “北  农 7”,“今年用历书配秤,” 秤砣的双虎纹与浑天仪同出一炉,“牧民说,” 他的声音混着风箱声,“这铁秤比老萨满的羊骨卜辞准多了。”
     波斯画工纳西尔丁?穆罕默德正与汉匠争论星图配色,他坚持用波斯矿物颜料,汉匠则主张用中原朱砂。那拉珠尔取来铸铁调色盘,盘分三格:蒙古狼毫蘸墨、汉地松烟制黑、波斯红花造红,盘底的八思巴文 “和” 字却将三色融为一体。“昨日陛下看过样图,” 他展示忽必烈的朱批,“红为汉,蓝为波,黑为蒙,” 批语旁画着三色彩带交织的图案,“共绘一天,何争高下?”
     穆罕默德最终在星图的 “狼首星” 涂波斯蓝,“朱雀七宿” 用汉地朱砂,两种颜料在铸铁环上形成微妙的化学反应,竟生出暗金光泽。那拉珠尔望着这意外的融合,忽然明白:大元的制度,本就是让差异在同一轨道上碰撞,而非强令一方屈从另一方。
     孛儿只斤?海都站在浑天仪旁,手中的习字册画着仪器的齿轮传动图 —— 蒙古文注 “动力之源”,汉文写 “运转机理”,波斯文标 “比例之数”。“先生说‘天无二日,” 他指着仪器中心的轴承,“正如大元无二主,” 齿轮转动时,三种文字的标注同步移动,“各族就像这齿轮,”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朗,“齿有别,轨相同,方能共转。”
     那拉珠尔取下仪器的备用齿轮,齿轮的双虎纹与海都的狼首符产生共振:“此轮含漠北矿三成、波斯铜二成,” 他的验矿镜照出两种金属的分子结构,“正如殿下的血脉,” 镜光在符牌与齿轮间流转,“蒙古为骨,汉法为筋,波斯算为脉 —— 缺一不可,亦不可偏废。”
     至元二十年冬至,观星台的浑天仪同时显示三种历法的节庆时刻。忽必烈望着仪器中心的铸铁轴承,那里的八思巴文已被无数次触摸磨得发亮。“这铁仪,” 他对萧虎与那拉珠尔道,玉杖轻叩轴承,“不是要让各族忘记自己的星图,” 杖尖划过重叠的刻度,“而是要让他们看见,” 他的声音在观星台回荡,“所有星图,都围着同一颗北极星转动。”
     那拉珠尔的弟子们正在铸造新的仪轨模型,模型的底座刻着蒙汉波斯三文 “铁仪同轨,天下一家”。海都的狼首符轻轻敲击模型,符身的含硫量与模型完全一致 —— 这不是巧合,而是大元用铁器与制度,将多元文明熔铸成一体的明证。
     当暮色笼罩观星台,浑天仪的齿轮仍在缓缓转动,带动着三种历法的指针,在铸铁的轨道上画出永恒的同心圆。这方铁仪,终将成为大元的制度象征:以铁为基,以制为轨,让蒙古的狼首、汉地的文脉、波斯的星图,在同一轮天下里,共赴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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