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34; 他的刀刃劈开金军甲胄,胡麻油溅在铁浮屠胸甲上,瞬间爆燃 —— 低温下的胡麻油黏性更强,竟如胶漆般附着,将金军变成火人。有金兵惊恐地撕扯甲胄,却见虎毛如活物般钻入缝隙,火焰顺着毛发爬满全身。
完颜雪在西岗俯瞰,袖中波斯硫磺箭 34;穿云箭34; 破空而出。这种箭簇仿宋代 34;霹雳炮34; 原理,前端三棱刃涂着两河流域硫磺,落地即炸:34;炸粮草!34; 她低喝。二十座毡帐相继爆燃,火借风势窜向隘口铁索桥,桥板上的防滑草垫成了引火物。桥西的金军援军望着漫天火雨,竟以为长白山火虎现世,纷纷跪地叩拜。
金军主将完颜合达在乱军中怒吼,九环刀劈断一支火箭,却见火星顺着虎毛溅上自己的护心镜。34;妖法!34; 他惊觉甲胄缝隙间的胡麻油正在燃烧,虎毛纤维如导火线般将火焰引入甲内,冻僵的手指竟扯不断燃烧的毛毡。更令他胆寒的是,蒙古军的箭簇专往拒马阵的松脂接缝处钻,火势在连环阵中呈网状蔓延,任金军泼水扑救,胡麻油火在雪地上竟烧出蜿蜒的赤龙轨迹,所过之处,铁浮屠的甲胄成了最好的引火物。
黎明时分,风雪稍歇。萧虎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巡视,见金军铁浮屠多成焦尸,甲胄内残留的虎毛仍在阴燃。赵元蹲地细查箭簇:34;都点检,34; 他指着箭杆导流槽的焦痕,34;北风从槽口灌入,火焰呈螺旋状前进,恰合《武经》39; 借风造势 39; 之法。34; 从残甲中捡起半片虎毛:34;虎毛经霜后更韧,可承三倍热油,比之宋人的麻纸火球,更耐风雪。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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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雪归来时,披风染着焦黑:34;铁索桥已断,34; 她呈上从金军尸体搜出的密信,34;金将完颜合达在战报中称我军 39; 役使火虎,风雪皆为其爪牙 39;,更有金兵传言,蒙古军从波斯学得召唤火灵之术。34;
萧虎望向远处雪山,阳光初照处,未熄的火光与积雪折射出金红光芒。忽然对铁穆尔道:34;收集金军残甲,34; 又指向赵元,34;熔了打制 39; 虎齿箭簇 39;—— 取其三成精铁,混入虎毛炭粉,箭簇刻狼牙纹,可破铁浮屠甲。34;
雪岭深处,金军伤兵完颜阿骨打蜷缩在岩石后,看着蒙古军打扫战场。他的手被胡麻油灼伤,至今仍在刺痛,眼前不断闪过那遮天蔽日的火箭 —— 虎毛在风雪中燃烧的模样,像极了长白山传说中的火虎。34;他们不是人,34; 他喃喃自语,34;是借风雪为衣的火魔... 连老天都帮他们放火!34; 另一名伤兵颤抖着接话:34;听说他们的箭簇浸过虎油,能在雪地里烧三天三夜...34;
此役过后,太行南北流传着 34;火虎吞金34; 的传说。萧虎借《武经总要》古法,融西夏胡麻油、女真虎毛、波斯硫磺于一役,让风雪成为火攻的助力。更令中原震动的是,蒙古军战后将金军精铁回炉,赵元亲自设计 34;虎齿箭簇34;:取金军残甲熔成铁水,加入虎毛烧制的炭粉,锻造时以北风淬火,箭簇表面形成细密齿纹,专破重甲。这种化敌之材为己用的智慧,正悄然改写着战争的法则。
赵元在战后笔记中详细记载改良过程:34;取金虏精铁,投胡麻炉火中,入虎毛炭七次,锻打时听风音定火候 —— 北风急则硬,南风缓则韧。34; 而萧虎在给窝阔台的密报中只写了一句:34;风雪非天险,乃天授之火炉。昔宋人用火守,今我用火攻,火之妙用,在乎逆顺之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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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风雪焚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