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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家多难,中官(宦官)与朝官尤其应当一体。去年冬天,车驾西幸,没有告诉南司(朝官),结果宰相仆射以下的官员多被贼杀害,唯独北司(宦官)平安完好,今天能到这里的朝宫,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经过崎岖跋涉,千里迢迢来供奉陛下驱使的,陛下与朝官应该同休戚共患难才是。昨夜黄头军作乱,陛下独与田令孜、陈敬瑄以及诸内臣(宦官)闭城登楼,并不召王铎以下朝臣入域。第二天,既不召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臣身居谅官之位,到今天还不知道圣躬安否;假若群臣不顾君上,罪固当诛,若陛下不体恤群臣,道理又何在呢?天下,是高祖、太宗开创的天下,不是北司专有的天下;天子是四海九州的天子,也不独是北司的天子。北司的人未必都是可以信赖的,南司的人未必全都无用。难道天子与宰相没有任何关系,天子和朝臣就象勿勿行路的陌生人?如此下去,恐伯很难收复长安,而那些*****,倒可以安然自在。臣身受宠荣,职责又在裨益,过去的事情已不能挽回,对于将来的事再不能着迷呀?”
     孟昭图背完,三人都是一阵忧戚的沉默。
     孟昭图开口问:“王相,我说的不对吗?”
     王铎眼睛里有些湿润,小声的说道:“对……你说的对。这奏疏,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且字字珠玑,有理有据。”
     王了恨的直咬牙,怒说道:“我早就说过,空有一片忠心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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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