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的铁栏杆里关着各种各样的人,无不例外的缩在墙角处,有被关在一起的,也有单独关一间的。看见外面的来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一眼,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另有一个小吏拿着大勺子,走过一个牢房便敲一下栏杆,将稀粥挖一勺送进里面的破碗里,碗是木头挖的,很浅很粗糙,坑坑洼洼的,因为常年累月的残留物,黑黢黢的连木头颜色都看不出来,上面还长了些许的绿色霉物。
“到了……。”
付梓衣停在一处牢房处,正好看见连老板趴在地上捧过脏兮兮的碗,喝着里面的粥。他定是饿急了,头也不抬。付梓衣从他满头蓬乱的头发上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是谁。
看着他像只小狗一样双手虚捧着碗,认真的吃着里面的粥。又想起他以前穿的光鲜亮丽,春风得意的打招呼的样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此时也对他的遭遇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难过,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来。
一边的小吏还在笑嘻嘻的说道:“大娘子别见怪,这牢里啊,自然比不了外面,一天就一顿饭,饿不死就行。这位还算好的呢,上头交代过,怕他死了,于是给他开的单间。要是跟别人挤一间,一天能不能吃上一顿,还是未知数呢。”
付梓衣掩饰着自己的脆弱,没有说话,繁翠赶紧上前将些许碎银子塞在小吏的手里:“烦劳了,让我们自己说会儿吧。”
“好好好,我这就走。”小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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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