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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天壤之别[1/2页]

开海 夺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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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贽在牧野平心静气地进入长屋联盟海法沙的部落,进行观察牧野土民的生活态度、文化融合。
      大洋上隶属合兴盛的武装商船再一次将数以千计的士兵送至英格兰。
      或者说,是夷兰岛。
      大体上来说,命名、歧视这些事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的往往是自己的喜好与内心。
      艾兰与夷兰被人们合称为艾夷群岛,这个名字并不见于东洋军府任何官方文件之上,但却流于人们内心之中,口口相传。
      这个名字最初,出自大明为远征海外从朝鲜南部、日本东部招募的军夫,他们文化程度低下、字也不认多少,无法指出正确的名字,更不会说。
      尽管文字相通,但同样一句话发音不同,就算发音同了,语序也不同。
      汉语是主谓宾:我吃饭。
      朝鲜与日本的语言则是主宾谓:我饭吃。
      况两国过去,几乎与这个时代的欧洲相同,都是贵族阶层才能学汉文,平民百姓连本国的东西都没机会学。
      对周边诸国而言,强盛而有力的汉文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能借此学习中原的文化、科技,另一方面也很大程度上阻碍其本国上下阶层的交流。
      比方说朝鲜,说话和写字不一样,这事多让人难受啊。
      如果百姓能跟贵族说上话,贵族张嘴:“你饭吃思密达?”
      “我饭吃思密达!”
      交流还是比较顺畅的,可平民没什么机会能见贵族,要学习得看书、看文字,一句说起来是‘我饭吃思密达的话,写出来却是‘我吃饭。
      非常不便于理解,自然为学习提升了很高的难度。
      李氏朝鲜第四代世宗大王就已经认识到汉文给交流带来的不便,设谚文局广招学者,把汉字拆了对标朝鲜语音,来创造文字。
      可这东西没啥用,因为那会不是先民高唱诗经的时候,那已经是明英宗朱祁镇时期了,汉字发展极为成熟,根本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真正成功的去汉字运动,是二战后的韩国,干净彻底,也造成一个无法挽回的问题,韩国青年无法查阅本国史料。
      因为不学中文,他就看不懂以前人写的什么。
      所以他们就算知道大明人把一个地方叫什么,也只能学出语音,却不知是哪个字。
      到了海外也是随意拼凑,偏偏许多人都住在东洋,还因是第一批加入汉文学堂的人物,混上了教书先生之类的公职。
      说起来,可能这个世界的人物并没有如此感触,但世界已经回到了本来的模样,好像二三百年前的地域认识。
      没有这个国、那个国,朝廷只有一个,它在北京,过了长白山,就叫高丽地面。
      因此他们给别人起这些名字,很正常,像艾夷群岛,直接把俩大岛的人都鄙视了。
      他们觉得这里离大明远,太远了,比他们出身地面远得多,该鄙视。
      反倒是大明人普遍没有这种情绪,这不是因为大明人好,而是他们单纯地鄙视所有人,以至于能一视同仁。
      就好比说一个人坐拥二十万亩田地,叫土地兼并;要是这个人拥有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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