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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篇 孤独的舞者[2/2页]

意趣杂感 粉色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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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另一只是穿白长裤粉色上衣,拿着扇子和腰中系着大绸子,每一只队伍都排列整齐地做着同样的动作。就在那只穿白裤粉衫的秧歌队伍中,有一个“舞者”。
     我之所以说她是“舞者”而不是秧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在“扭”秧歌,而是在“跳舞”。
     她的舞步是那样的娴熟,舞姿是那样的流畅,以至于占据了整个秧歌队的风头。
     两只秧歌队的距离不远,每一只都围了很厚的一圈人,这样一来,使得每一只秧歌队都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独自的场子。而那个“舞者”就围着不大的由人围起来的场子,视若旁人地独自“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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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秧歌的人们服装一致步伐整齐,而她,“舞者”的服饰却是与众不同。
     她头上是一顶黑色的XJ式的小帽,在小帽的后边垂下一条很长的假辫子,上身罩着一件XJ式的小马甲,下身是一条朝鲜族的大裙子,脚上是一双蒙古式的小马靴,双手拿着两把大扇子,灵活地舞动着。
     她的打扮不三不四,但是,在服装一致的秧歌队中却是独树一帜的。
     奇特的不只是她的装扮,更是她的“秧歌”。
     她不和扭秧歌的人们扭在一起,她的路线总是在秧歌队的外围,但她又似是她们中的一员,既不离开又不融入,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范围;当扭秧歌的队伍往左时,她就会做着骑马的动作迅速地向右奔去,而等秧歌队扭回到右边时,她又“舞”回到左边。她与秧歌队格格不入,但却又在其中。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她。
     我甚至觉得她不是个“正常”人,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精神病,不然,她怎么会与“众”不同呢!
     我的眼睛一直不离开她,她“扭”得是那样的好。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样的投入那样的认真,而且,她的“舞步”里参杂着各民族的舞蹈动作,虽说杂乱无章,但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逼真熟练,至少,我这个不懂舞蹈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哪个民族的。比如,朝鲜族,蒙古族……特别是拉弓射箭和骑马奔跑的架势,非常非常的像。其中,不乏秧歌的招式,那两把大扇子舞动起来就像两只翩翩起舞的大蝴蝶。
     她既不在意旁观者的指指点点,也不在意秧歌队步伐一致踩着鼓点忽左忽右的阵势,她只顾一心一意地“舞”着自己;她是那样的投入那样的忘我,舞到即兴时,她会快速地挪动着莲花步围着秧歌队转一圈,然后再回到与秧歌队相反的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的世界。
     她似乎只沉醉在自己的“舞蹈”里,既不感到孤独也不让人觉得卑微,她不卑不亢,洒脱潇洒地“舞”着;她的脸上是那样的淡然,那样的恬静,似乎一切都不存在,而有的只是她的“舞”和她的独芳自赏。
     四
     每一次远离人群独自暇思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独自跳舞的人。
     不过,有一次,我看到她独自“扭”够了就下了场,卸下行头后,骑上自行车走了。而且走到正在议论她的我们身旁时还看看我们,一点都不像是异样的人。
     吓了我一跳,我觉得她听到了我们在议论她,当她忽然经过我们身旁,而我们戛然而止的住了声时,她看看我们,平静而得意地掠过我们身旁。
     我忽然从心底深处油然而起一种敬佩的感觉。
     从表面上看,她是孤独的,大家都不和她一起玩,而她却能泰然自若的自己“玩”,还玩的那样的好,那样的其乐无穷,独芳自赏。
     古人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而她算是什么隐呢?我想,她应该是隐于“闹”吧。
     说实话,我很佩服她的淡定,她的“孤独”,她竟然能够在那么热闹那么嘈杂那么议论纷纷的氛围里而一点点都不受影响地沉醉在自己的境界中,真是一种“修为”。我想,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
     在当今如此之快如此之骚动如此之膨胀的社会中,有几个人能做得到不受干扰不受影响而孤芳自赏,淡然自若呢!
     我觉得她不是在扭秧歌,而是在扭生活,扭一种对生活对人生的一种态度。一种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态度。
     二零一二年三月二日。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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