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近乎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季牧,他所想到的事,数一数那已是过了十五年了。
那是太学的一次面考,正赶上去太学,韩富便让自己做了考官。
回想起来,那时和季牧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在管清眼里那就是个口不择言的神棍,而现在再想当年的话,品一品、细细品,你会发觉这个人能把商事做成如此格局,仿佛已经注定——
“别以为你看了一些书,就认得天下、认得商界了!只会空口说一些无有对错的东西!有能耐你做个预测看看?要真应验了,我赌给你一间作坊!”
“谁怕谁!输了我给你一车羊!”
“好!”
“六湖商会的突破口,一定在盐场!”
“亏你这般情态,我还以为什么惊天之语,原来你连盐铁专卖这等事都不知道!”
“我可没说沧澜世界要贩私盐,但他们可以改造盐而且只有他们有办法,盐也可分三六九等,这是沧澜世界拉近与天元商帮距离的必由之路!”
原话如上,管清喟然,不尽准确,但思卓绝。
他不确定季牧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这一席话,但这究里入极的眼光,原来有些人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难怪他是云商的头家、很多云商的东家。
当下的盐举共襄,一切都是六湖商会的意志,它在向九州宣扬,也在向九州夯定,既是来捧场,日后也要记得这个场。
不难想象,这晒盐之法会引发一场商界的大变动,或许这会是沧澜与天元有史以来碰的最硬的一次。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最伤的那些在一旁以为能帮一把手的狐狸獾子们,尸骨被踩进泥里得个功勋章,帮老大打下江山的烈士们。
天元商帮与六湖商会,垄断了天下百豪的九成,占据着天下最好的商业环境,其影响力无有可及、底蕴深得可怕,这盐事一出,西北商盟闷头往上冲就太傻了。
再想施如雪之事。
六湖商会越强,天元商帮越弱,反之亦然。但问题是天元商帮是一整体,六湖商会就算把盐搞到极致,它所面对的也是整个天元商帮而不是金玉元。更重要的是,金玉元是天元的头牌也是最深的幕后,该有多么深烈又精准的武器,才能一击刺进金玉元的怀里?
如此情势之下,冰封阁越是冒然出头越会成为炮灰,挠不到金玉元一点痒,却惹来天元商帮一身骚。
远远看去,施如雪也是一副沉凝之态,她也没想到,所谓的盐举共襄竟是如此深刻之举,上升到帝商之争。谁人不想坐享其成,陷在其中自以为大,保不齐换来的只有自身难保。
但这情形,既然六湖商会把该拉的商号都拉的差不多了,其第二重考量也就越发明显——
沧澜与天元这一役,在座各位是怎么看?或者直接点说,你们要怎么选?
更确切地说,你们如何看待未来的商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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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又见帝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