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反倒是你,刚刚受了惊吓,对不住啦。我送你一件礼物,作为补偿好了。说着摊开右掌,掌心有颗银白色的小钻石,色彩近乎透明,阳光照耀下,显得另加好看。
“水诗‘咦了一声,喜道:‘这是什么呀?将其接过。杨诣穹道:‘金刚石,硬度极高的物质,平常用以工业上的切削、钻孔、研磨,或者其他广泛用途,是个好宝贝。以前运气好,在外面捡到了这么一小颗,作为珍藏爱品,每天带在身上。我刚才在剑鞘上刻字,便是以此物所写。水诗笑道:‘我正奇怪呢,为什么段叔叔的剑鞘那么硬,你却能在上面刻字,敢情你用的是它啊。杨诣穹点头笑道:‘是啊,我现在把这个宝贝送给你了,喜欢吧?水诗‘嗯了一声,道:‘你送给我,你可就没了啊。杨诣穹摇头道:‘一颗小石子而已,哪及得上我们碰巧相识的友情缘分?水诗脸微微一红,轻轻地道:‘谢谢你。
“为防在去山下的路途中不幸遇到凶手,杨、许闲聊多时,直至傍晚才一齐回村见了许鼎龙他们,将失鞘的剑还给了段门。由于凶手隐伏于村众,他们这几位外来人特意在村内找了个偏僻角落,作为会聚地点。
“得知了下午杨诣穹的所作所为后,杨湛喝道:‘胡闹,胡闹!万一出了差错,你小命可就没了,到底知不知道?杨诣穹道:‘知道,但如果不这么做,要将凶手调引出群,是比较艰难的。杨湛还欲再骂,许鼎龙和段门各自劝说几句,才使他平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鼎龙道:‘事已至此,今晚的决斗,是无可避免了。段兄,以剑法来论,你算是遇到对手了。段门道:‘对方虽是剑术高人,但乃喜屠生灵之人,不容于世,就算武功不如,也要多尽一点力,这道理是对的。杨湛道:‘只在一瞬之间,便能连续刺出七八十剑,如此迅捷无伦,寻常武家,定是难胜。咱们对战之时,应当智取,不可逞匹夫之勇。问杨诣穹道:‘凶手是村民里的谁?你看见了是吗?杨诣穹道:‘是,他就是……
“还未说出那人的名字,忽听外面有人一边跑一边急喊:‘杨警官、许先生、段先生,不得了啦,出人命了!许鼎龙他们一跃而起,同时奔了出去,见叫喊的是村里一位姓高的青年。
“杨湛皱眉道:‘怎么了?高青年惊魂未定,难以定下心来,道:‘有人被杀了,头颅被斩,悬挂在自己家的门口上,是狄山狄叔叔。杨诣穹怒道:‘可恶,他竟先对村民动手立威。有人被杀,便暂时不顾凶手是谁了,几人即刻去了被杀的狄山家。但见狄家屋舍大门上有条白练,末端悬挂着的正是狄山的首级。
“水诗小姑娘眼中哪能容下这等血腥情景?立即缩进了杨诣穹的怀里,不敢探头,浑身打颤。几位村民大哥动手帮忙,将狄山的遗体处理了。众人无不愤慨,狄山平时温厚待人,性子淳朴,凶手灭绝人性,居然对一个老实人也下此毒手。
“由于安抚安慰全村情绪与狄山家人,花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已是夜晚八点出头了。刻下不再有人孤立,村民人众基本上全一起聚在了一处旷地。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个个心下忐忑不安,恐惧害怕。杨诣穹想要告诉众人凶手是谁,揭露他的身份,却见大家因狄山的事情绪愤伤低落,总是不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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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将许鼎龙父女,段门、杨诣穹拉到一处偏角,低声商议,问道:‘诣穹,你扔给那凶手的剑鞘上,刻写约定是今晚九点郊外对吧?杨诣穹道:‘是,只是没想到时刻未到,他却先在村里杀人了。许鼎龙道:‘倘若不是为了震慑立威的话,应该就是做什么事情,被狄山发现,撞破了身份,要杀之灭口。段门冷笑道:‘杀人不敢认,不是正人君子。灭口有什么用?不过是做贼心虚而已,咱们揪他出来是迟早的事。许鼎龙道:‘杨队长,我们去吧。杨湛回头望了一眼其它人,心想有自己的手下同志们守护,村民们应该安全无事,凶手究竟是肉体凡躯,剑法再厉害,料也打不破盾牌的防护;速度再快,亦快不过子弹。当即定下心来,点头道:‘好,咱们去。
“杨诣穹道:‘伯父,我也去。杨湛道:‘你去干什么?给我待在这里。杨诣穹道:‘我知道凶手是谁,看看过去能不能帮上忙。杨湛干笑道:‘那又能怎么样?你知道他是谁,便能削弱他的武艺了吗?杨诣穹低声道:‘不是。他跟我说过几句话,我瞧瞧能不能劝一下他……杨湛没有理他,吩咐属下兄弟将他看住后,和段门一起向郊外的方向走去了。
“许鼎龙对女儿温言道:‘水诗,你也和杨诣穹一样,留在村里吧,这儿有这么多警察叔叔保护你呢,别怕。水诗眼眶一湿,道:‘爸爸,那个凶手剑法好厉害的,你……你不要有事啊。许鼎龙道:‘爸爸知道,爸爸答应你,一定平安归来。说完也跟随杨湛、段门而去了。
“水诗心下担忧无比,忍不住要哭出声来,杨诣穹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抚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了,你得相信他们会打胜的。水诗道:‘杨,你本事这么大,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凶手快点被捕啊?最好没人受到伤害。杨诣穹道:‘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靠我伯父他们在郊外击败那个恶魔了。咱们留在这里,也许能……还没说完,心头一震,窜进村民人群之中,跑来跑去,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水诗此刻以他为靠柱,途中一直跟着他,不愿离开,问道:‘你在找谁啊?杨诣穹叹了口气,哼道:‘凶手已经去了。水诗低声道:‘他去了是吗……
“敌人乃是一名以剑作武器的暴徒,许鼎龙、杨湛徒手对敌,比较危险,因此段门持剑打头阵,一路上互相掩护,倒也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意外。三人走到郊外,环视周边,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候到九点,许鼎龙笑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到底是我们来早了,还是那家伙迟到了?
“杨湛、段门正要说话,但听得树林深处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不早不晚,刚刚好!第一个‘不字出口时,那人距离还尚远,最后一个‘好字刚说完,就有个全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直扑了出来,人随声至,站在三人当地,足以见得此人轻功奔走的能力不赖。三人一惊,即刻立起门户,凝气屏神,注视起敌人。只见这人浑身上下服饰全是黑色,身材瘦削,手里持着一把锋利长剑,月光照耀之下,剑刃白光闪闪。他戴的面罩也仅露出一双眼睛,寒峻的目光,眼神如狼如鹰,从说话声音听来,年纪已然不小了。
“这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原来我预算错了,对头不是哪位高人,而是你们三个,甚好甚好。杨湛喝道:‘你说什么?黑衣人道:‘按照约定,我来了,你们毁我先人雕像,这帐该算了,以牙还牙,我也要在你们身上刺砍个七八十剑,方消我心头之恨。杨湛三人听得一头雾水,怀疑是不是等错了人,听他说毁先人雕像,语气颇为尊敬,又想起了杨诣穹下午所做的事,这才断出没错,此人应是凶手,别无其它。
“段门哼道:‘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黑衣人道:‘先生,说到剑法,你大不如我。在下几年前得遇高人传授一套神妙剑法,苦练至今,终于有所成就,自认为天下少有敌手。谅你这点微末道行,焉能与我匹敌?但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并不想干什么闯行江湖之事,只想为我的先人平息一些怨气,也就罢了。向杨湛、许鼎龙看了一眼,续道:‘你们两个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和我相比,都尚为年轻,却要白白牺牲自己的生命,丧失下半生,当真愚昧至极。
“杨湛大怒,森然道:‘到底谁愚昧至极了?屠戮生灵,罪不容诛,就算你有多充分的动机理由,也不能掩盖你的恶孽。许鼎龙笑道:‘狗拿耗子,说我们是狗倒也无可厚非,但你自认鼠辈,却亦有自知之明。段门也道:‘呵呵,你说我剑法不如你,可还没交手,怎能知道事实如此?段某纵然不济,四十多年的苦练,又如何能受人贬低?他们三人明知敌人武功高强,剑法可怖,却也为了伸张正义,替死去的乡亲们讨个公道,顾不得那么多,各自义正辞严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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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笑几声,说道:‘你们仨都是习武之人,好身体的锤炼,多不可得,冲着这一点,那就不像狄山那样身首分离,头颅挂在自家门上了,让你们死有葬身之地,斩首之后,带往祠堂后岸坑洞,用去祭奠我的先人。许鼎龙瞪了黑衣人一眼,道:‘你说话未免有些欠考虑。要杀我们也罢了,可与你素无谋面,也从未有过怨仇,拿我们祭奠是什么道理?段门手一举,对许鼎龙低声道:‘许兄,既然他在墓碑上写下了那四句话,说明这人估计是有憎世的心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许鼎龙缓缓点头,默认称是。
“杨湛厉声喝道:‘废话少说,你这歹毒的杀人凶手,今晚就算不将你逮捕,也要把你就地正法!
“黑衣人不再答话,即刻动手,说打就打,滑步上前,挺剑连续刺出两剑,分序向杨湛双眼点去,欲将其刺瞎。杨湛一惊,蹲身扫腿,向黑衣人下盘踢去,躲避的同时又是进攻。黑衣人剑法迅捷无伦,步伐移动亦是如鬼如魅,也不知他脚下是怎么移动的,早已飘去了杨湛的背后,手腕一转,剑锋直向杨湛的脖颈处撩去。
“段门大喝一声:‘小心!剑举过头顶,一招‘云剑式截下了这致命的一撩。若再迟得半秒一秒,杨队长登时惨遭断首之祸。许鼎龙见敌势锐利,按理说不该采取硬碰硬的危险战法,但为了能制住敌人的快剑威胁,只有先下手为强,右脚抬起,径向黑衣人拿剑的手腕踢去,欲要踢得他长剑脱手,再以反手擒拿将其制住。黑衣人哪会这么轻易中招?剑刃一转,从自己左腋下穿出,直向许鼎龙两乳间的穴位刺去,剑势极强,迅如雷电。
“杨湛喝道:‘危险!抓住许鼎龙的肩膀,往后一拉,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以为此举已成功将他救下,可瞥眼见到许鼎龙胸膛处还是多了一条血痕,心下大骇。原来黑衣人剑法之高,着实厉害,刺去许鼎龙胸膛的那一剑,他眼看杨湛来救许鼎龙,定然不会再刺中,便改刺为削,立时有道细微的剑气成弧形轨迹掠过,于许鼎龙的胸膛之间轻划而过,还好虽然流血,伤口却并不算重。
“黑衣人道:‘与以往相比,果然麻烦得多了。扎稳马步,手腕不住抖动,剑尖向段门周身要害狂刺狂袭,剑速之快,攻势之扩,如淅沥大雨簌簌而下,更可怖的是他出剑时竟似没半点声息。段门大惊,立即挥剑,保护全身。
“月色之下,两名剑客互舞双剑,一攻一守,姿势虽潇洒,但优美动作之下,暗藏的却是关系人命的危机。这时‘呛啷啷响声不绝,两剑之间的碰撞声,更像是奏响了死斗乐章的交响曲。
“他俩在刹那之间,互攻互守了几十剑,杨湛和许鼎龙想要相助,总是不得其便。突然段门与黑衣人同时向后跃开。只见段门的手臂、大腿和前身,尽是点点斑斑的鲜血,伤口多得数不过来,可浑不似身有疼痛的模样,仍脸色铁青地面对黑衣人;黑衣人身上虽亦有血,但伤口显然不及段门的多。
“黑衣人适才如约来至此地,与杨湛三人对立说话时,看到段门手持铁剑,估猜到祠堂毁像者多半便是此人,刻下又见识到了他剑术的高明,更无怀疑,登时怒气勃发,剑柄一握,但听‘呼的一声,长剑竟着火燃烧了起来,高举力劈,火光烁烁,直向段门头顶天灵盖劈去。”
曲叶琦五人心头一怔,暗道:“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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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明月光色剑人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