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族亲,可又受刁难?
倘若没有这一次科举,他定要追随陪同她,去一趟歙州,他岂会放她一人应对难题?她再是八面玲珑的潘掌柜,她也只是十八岁的小娘子!
只是后来齐远听闻,崔题派了随身的护卫李青跟随前去,他心里升起异样忧愁,也不知崔先生此举,是何打算?
齐远不敢深想,回头对父亲道:“爹,孩儿去了,您和娘亲,等孩儿的好消息!”
齐东翁点头,看着他轻柔仔细关上雅间的房门,而后才大步潇洒地离去,他亦放心地捋了捋髭须,目露星光,殷切目送着他远去。
科举考试乃分四场:诗、赋、策、问,且分场黜落,第一场白日考出,夜间出了成绩,便可知是否可以参加明日的考试。
应试的举子虽然被关在号场四天,然而几乎每一日皆有家长族人、或者从仆守在门外,每一日提心吊胆,倘若没见着自家郎君离开考场,便说明,明日仍有考试,仍有望登科!
比齐家主仆一同关心齐远考试的,还有崔府的仆役。
每日从白日守到夜间,而后,都要向崔题汇报。
便连太子也十分纳罕。
太子此时在汲云堂做客,与崔题下棋,听闻仆役来报:“禀相公,今日赋科,小的守到考场落锁之时,未见齐公子出来,想来应是平安通过了!”
崔题听罢,眼眸一转,摆手打发仆人下去,未置一语,继续面不显色地与太子下棋。
太子忍俊不禁道:“太学众多生员,皆是你的弟子,怎么,你只对齐远格外上心?莫非是才华横溢、文曲星降世之大才?难道志卿有栽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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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题专注盯着棋局,状似不经意开口:“才华有几分,尤亦诗词歌赋显耀,见地也颇深,然而还不知政务深浅,尚需观察。某只不过平日里与之偶有交集,便关注几分。”
太子眉梢倏忽一挑,笑意更浓:“是嘛?所谓的交集,难道与潘小娘子有关?”
这回,崔题微微抬眼,看向太子。
太子指尖捻起白子落下,也不看他,兀自评价:“欲盖弥彰!志卿啊志卿,我可真是难得……看到你为着一名女子如此小心眼!潘小娘子去了二十多日了,你最近胃口可还好?莫不是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
崔题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呵……殿下还是操心操心棋局!”
他说罢,在太子跟前落下一子,便引得太子睁大双眸,惊叫连连:“呜呼哀哉,你是寸步不让啊!不玩了,没意思!”太子把刚执起的白子,意兴阑珊地投入罐中。
“呵,殿下这般有闲工夫,想来对赢棋稳得很,又何须我让?”崔题摇首。
“痛哉,孤连输三盘了!待我去了南方,可再没人陪你杀棋!你这趁着得势连出狠招,把人杀得片甲不留,半点也不懂得中庸谦让之道的霸道棋法,谁敢跟你下棋!”
“棋艺不精,还诸多借口!殿下不是还有两日才启程?可再下几局!”
“不了,孤明日便动身!”
“怎么这般着急?”崔题诧异,转眸一想,“莫非是太后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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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春闱在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