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出去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要回家,然而却并不想一个人摇摇晃晃坐在公交上,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发呆一路冥想。
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马路两边行人熙熙攘攘,妈妈牵着小孩,小孩把棉袄上的连帽戴在头上,然后把帽子的带子系紧,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活像一个小雪人。
也有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步履匆匆,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赶着去应酬,最多的是学生他们一群一群的走在路上穿着校服青春洋溢,他们应该是初中生吧,不需要上晚自习,像高中生是出门都出不了的。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啊,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忙碌,或者为了理想,或者为了钱。
等到娄飞鸿走到家里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按照她平时的速度,不至于要走这么长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她注意力太不集中了。
小区门口的大多数店已经关门,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时间已经不需要再营业,因为也不会有什么生意,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没有什么比被窝更舒服的地方了。
娄飞鸿已经到了目的地,然而却并没有目的的走着,现在如果回到家里去,在夜里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势必是需要敲门的,她并没有单独的拥有家里的钥匙。另外她在该上学的时候却回了家,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会让家里的人都非常的担心,然后会被反复盘问。夜里的风越来越大,温度越来越低,体感越来越冷,但是她却面临着有家不敢回的情形。
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停下脚步。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走着走着,她走到了小区最大的一棵树下面,这棵树让她想到了小学时候读过的《鸟的天堂》这一篇课文,以前她觉得这里很阴森,现在她觉得这里很恐怖,但是去了一步一步走进去,最终停在了一个树洞,或者说类似树洞的地方,这里很温暖,外面大风刮的猛烈,各个楼道的灯此起彼伏的亮起,然而这里却没有风吹拂,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甚至静的和小区里住的人好像是隔开成了两个世界。
也不管身上的新衣服是不是会被擦脏,她就试靠在那里,感受片刻的宁静与温暖,想着最近遇到的事情,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做出反应,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大姨妈一个星期来一次还不肯走,脸上的痘痘肉眼可见的起了不灭,后来居上,她遇到问题了。自己要坚持下去吗?怎么坚持下去呢?要放弃吗?她不甘心啊,可是她并没有很多选项,妈妈会支持自己转学吗?她实在是读不下去了啊,甚至如果真的能够一忍到底,是不是身上的负罪感就不会这么强烈,而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算是背负了一条人命,没有办法释怀。
“哎,我好难啊。”她长长叹息一声,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别人吧,不管有没有啊,娄飞鸿想着顾虑着,而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下来,汹涌不可抑制,黑暗中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影,而此刻也没有什么人经过,慢慢的,她不再压抑,从抑制不住的耸肩抽泣,到低声呜咽,再到终于放开了的哭泣声,为什么命运对她一个人这样,为什么她一个头要忍受这许多,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她就这样一边不屈,一边无计可施,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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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不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