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荷包
34;不过可别到处乱说,这要是传到主子们耳朵里,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34;
琉璃接过荷包,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此时,梆子声再次响起,春休时辰已过。
宫女们依依不舍地散开,各自回到岗位。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春寿数着手中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在这深宫里,消息就是银子,而他,正是这消息买卖的行家。
阿哥所
阿哥所西暖阁的紫檀木窗棂漏进几缕残阳,将四阿哥胤禛玄色常服的暗纹烫出金边。
四阿哥背手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梨花,听着身后苏培盛刻意压低的嗓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台上的白瓷笔洗。
34;回爷的话,34;
苏培盛弓着腰几乎要将额头贴到青砖地面,蟒纹荷包随着颤抖的动作扫过衣角
34;那木心姑娘确是佟佳氏旁支血脉。她阿玛在族中辈分极小,算起来......34;
喉结艰难滚动两下
34;竟是孝懿仁皇后的侄孙女。34;
胤禛指尖一顿,笔洗边缘的冰裂纹硌得生疼。
记忆里佟佳贵妃抱着幼年的他在御花园赏花,鬓边斜簪的木樨花香气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那时她总说34;咱们胤禛将来定是人中龙凤34;,温软的声音和眼前木心低头簪花的模样重叠成虚影。
34;内务府的册子可还有旁的记载?34;
他转身时带起衣摆,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棱乱飞。
苏培盛慌忙从袖中掏出泛黄的卷宗
34;奴才特意查了康熙四十年的选秀旧档,佟佳氏旁支适龄女子本该一并入宫备选,但那年木心姑娘刚满十岁,便......34;
话音戛然而止,殿内突然陷入死寂。
胤禛接过卷宗的指节泛白,烛火将34;佟佳木心,康熙三十年生34;的墨迹映得忽明忽暗。
他想起前日御花园里,少女踮脚修剪花枝时鬓边晃动的木樨花,原来不是巧合——那是养母最爱的花,也是刻在血脉里的印记。
34;下去吧。34;
四阿哥将卷宗搁在案上,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看自己的影子与记忆里佟佳贵妃的轮廓慢慢重合。
苏培盛退出殿门时,听见四爷极轻的一声叹息,混着梨花簌簌落地的声响,消散在渐起的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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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沉香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