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越往下越潮湿，青鸢冰刃划破空气的轻响撞在岩壁上，荡出层层回音。
秦千风的靴底碾过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石屑，掌心碎片的热度顺着血管爬进心脏——那热度和他穿越那日老槐树底下的悸动如出一辙，像有根细针扎在记忆深处。
34;到了。34;青鸢的冰刃突然顿住。
三人脚步同时一滞。
呈现在眼前的是座被时光吻过的神殿。
穹顶垂落的钟乳石如倒悬的剑林，每根都刻着星轨纹路，幽蓝光芒自地面石砖的缝隙渗出，将四壁的铭文照得忽明忽暗。
而神殿正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说它是心脏，不如说更像某种活着的晶体，表面流转的纹路竟与秦千风掌中的碎片严丝合缝，每一次跳动都震得空气发颤，连林婉儿的发梢都被掀起。
34;这......34;林婉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最近的岩壁，石屑簌簌落在她素色裙角，34;这些铭文......34;
她话音未落，秦千风已察觉她的手在抖。
林婉儿自小跟着高尔村老医头学医，识得的古文字比村里所有老人加起来都多，此刻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石壁里，眼底的惊色像被风吹散的墨：34;千风，你看这里——34;她拽着他凑近，34;旧神每千年选一个容器，用命烬渊的碎片重塑肉身，再以心脏为引......34;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34;容器会被旧神的意志蚕食，直到彻底变成......34;
34;变成另一个旧神。34;青鸢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她不知何时已站在神殿边缘，冰晶护符的蓝光映着她紧抿的唇，34;我母亲的手札里提过类似的祭祀。
北境有句话，39;被神选中的羔羊，最终都会成为神的影子39;。34;
林婉儿猛地转身抓住秦千风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掐出红痕：34;你手里的碎片是钥匙！
如果融合这颗心脏......34;她的眼尾发红，像要把所有的急切都揉进声音里，34;你会变成新的宿主，永远困在旧神的轮回里！
那些铭文最后说......说每个容器临终前都在喊39;放我走39;......34;
秦千风望着她发颤的睫毛，忽然想起上个月在高尔村，她蹲在药炉前为他熬治寒毒的药，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腕，说34;再忍忍，苦过这阵就好了34;。
那时她的手是暖的，现在却凉得像浸过冰水。
34;我不会让他选这条路。34;青鸢的冰翎坠子突然发出脆响。
她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卷轴，边缘还沾着暗红的痕迹，34;这是母亲用命换的39;命断仪式39;。
需要以封印者的精元为引，将旧神核心封进虚空。34;她将卷轴递给林婉儿，又摘下冰晶护符塞进秦千风掌心，34;护符能保你不受黑焰侵蚀。
仪式启动后，我会......34;
34;不行。34;秦千风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护符上的冰纹。
他想起青鸢第一次见他时，站在北境雪地里说34;我守秘境八百年，从没
第185章 旧神地命运再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