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起来自己那顶帽子了,那条河边的帽子,如果它那时候就跳下去,它的帽子便被水浸湿了,这样的客人是沉不下去的,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傍晚,像奖杯一般的主人要怎么抱着帽子沉进冠军里呢?这声音响起来了,所有人都猜到了,确实如此,它是冠军,它是胜利者,它是一位作曲家,作曲家从人群里走上去,走到最高处,它把奖杯举起来,咬碎,把碎片丢给下面围观着的人群,最大的那一份分给了孩子,从下方跳上来,命令一双腿离开,作曲家跌倒在地上,被人抬走了,这只是个玩笑,别害怕,别紧张,它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硬邦邦的肩膀,它浑身都绷紧了,直挺挺地站着,现下能想出个绝妙的笑话,敷衍着的玩笑话,这句话立刻就把人逗笑了,作曲家被举了起来,整齐的口号,孩子想出来了,它顺势躺在地上,把手套摘下来,放在鼻子上,这味道和早餐无关,它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这可不是作曲家的肚皮,把手放在上面,不肯拿下来了,可仍旧不能夺得奖牌,孩子用嘴去咬自己的领结,上面有椅子,可以坐下来了,它伸展胳膊,小心地回答自己,现在可以坐下来了,没人愿意相信这种狂言,不着边际的狂言,惹人厌烦,一场空欢喜,作曲家一下就飞了起来,带着自己的曲子飞了出去,它一只手扣住自己的帽子,另一只手伸进奖杯里,那里面可还有生锈了的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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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下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