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泪眼婆娑的开始拿着手绢擦眼泪,然后苏莺歌遭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好好的一个大年三十,念娇跟球球俩个人抱头痛哭,只剩下她一个人,眼眶干涩的,连郁闷的神色都没有。
球球跟念娇俩个人还有可以思念的亲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真正可怜的人到底是念娇跟球球,还是她自己?
连她自己也搞不倾楚了。
有什么郁闷的事,似乎大哭一场之后就全然的不见了,刚刚哭够本的球球跟念娇的脸上又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氛,外面黑夜降临了,他们吃完了饭,外头便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大放鞭炮的声音。
关于鞭炮球球也买了些,甚至还有几根线香花火,放完了鞭炮,念娇跟球球穿着厚实的衣裳开始准备放线香花火,还给了苏莺歌几根,苏莺歌死活也不肯要,不是她不会放,而是她都一三十的大龄女剩女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像小孩子一样,因为一个小小的线香花火,而高兴的手舞足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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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阳王府内,念娇再在凤倾竹的身边呆着,按照大家闺秀一样的养着,实际上她的年龄也就只有十八岁,放在现代,再惨也只是忙着即将要举行的高考的高中生,本质上还只是个孩子,球球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这一天,可以不用克扣自己,花点钱找点乐子了。
她冷淡的看着他们俩个人,因为一点点的烟花而兴高采烈的样子,忽而孤寂上了心头,即使身体再怎么年轻,心里头的心理年龄还是在那里啊……
终于放完线香花火了,三个人齐齐的又回到了屋子里的炕上坐着,守着岁,大概是太无聊了些,球球在外面捡了几颗石头,又在抹布上画了格子,他们俩个人开始丢石头玩了,苏莺歌的心里五味参杂,觉得古代人的生活实在可怜,玩个石头都能乐的笑逐颜开。
后来球球实在是太困了,玩不起来了,但又要守着岁不能睡,便出声道:“莺歌莺歌,吹笛子吧。就你经常给俺吹的那曲子。”
“那叫夜曲,告诉你多少遍了,总是记不住,换个曲子吧,大过年的,你又要守着岁,那曲子催眠,喜气洋洋的日子,我给你吹欢乐颂吧。”
“好呀好呀!”
“欢乐颂?”念娇笑起来:“这名好,你自创的?”
“我没那本事,作曲的人叫贝多芬。”
念娇疑惑起来:“贝多芬?这名字好奇怪啊,是……北方的那些游牧民族的人的名字吧?”
苏莺歌晒笑道:“大概是吧。”好在她没提议说吹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要不然指不定念娇以为柴科夫斯基到底是什么怪名字呢。
苏莺歌从怀里掏出容翊给她做的小笛子,看了竹笛半晌,便放在唇边开始吹欢乐颂了。
欢乐颂,曲调轻松,并且还简单哼唱,凡是只要听过一遍的都会记得音调,刚开始念娇跟球球一边听一边摇头,后来干脆拍着掌跟她一起合唱了,整个屋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不知不觉,外面又开始大放鞭炮了,苏莺歌吹的嘴都酸了,终于停住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是呀……”
三个人齐齐收回了目光,念娇笑着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新年快乐,万事大吉,财运亨通。”
苏莺歌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毕竟是过年,念娇给的红包不能不拿,又说了几句好话,球球还在犹豫,皱着眉头说:“本来念娇姐姐来这是为了过年的,俺怎么能收你的红包呢?”
“你还小,念娇姐姐是长辈,给你的就收着。”
“是呀是呀。”
球球终于把红包给收下了,也说了几句的好话,然后默默的看向苏莺歌:“莺歌,对不起啊,俺不知道你回来,所以还没准备。”
“没关系,不过我有准备。”说完,苏莺歌便从钱包里也拿出来个红包,塞进球球的怀里。
“这是啥呀”
“红包啊。”
“你比俺小,你给俺红包?”
“那有什么的,我比你小三岁,你就把我当成大你三岁呗,你想,女大三抱金砖,你都抱了我这块多大的金砖了。”
球球急了:“哪有你这么算的?”
念娇看在眼里,只觉得苏莺歌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刁钻了,难怪青幽对她用情至深,如果……如果有一天她能跟凤倾竹一起参加苏莺歌跟青幽的成亲就好了。
凤阳王府,楼外楼。
凤倾竹刚刚跟所谓的一家人,假面的守岁完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卧室,拿着痰盂吐完之后,抓了空气半晌,手中始终都没有被人熟练的放下了手帕,身边没有了念娇的服侍,他才想起来,念娇已经被他放了假,跟着苏莺歌去找球球在乡下过年去了。
他自己掏出手帕,擦了擦污秽的嘴唇,命令着春都进来,为他收拾残局。
没人给他做暖胃的小米粥,凤倾竹也没亲口吩咐,脱掉衣服之后,就带着胃疼的睡着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按照习俗,要进宫给皇上拜年,请安,因昨夜撕心裂肺的吐了,也没吃什么东西,凤倾竹今天的脸色有些黯然,苍白,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微微笑了笑。
也罢,这样也好,身体不适,也有身体不适的好处,例如可以找到很多种借口婉拒,借口始终是借口,骗不了人的,但是只要添加了一点点事实,这借口也就变得像真的了。
今天是凤阳王府一起进宫的日子,司马卓文把凤羽凝拉到一旁再三叮嘱,不要乱说什么荤话,记得晚上的时候也要上去献艺,要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凤羽凝不耐烦的答应了,站在凤羽凝一旁的凤羽情脸上挂着冷笑。
为何他的母妃就是不懂呢?凤羽凝已经被他们养坏了,本性已定,将来若是不闯出大祸来,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情哥儿,你也是。”司马卓文刚刚警告过凤羽凝,又提起他来。
凤羽情神色淡淡说了一句我去找大哥去,便消失不见了。
“这孩子!”司马卓文是恨铁不成钢,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不跟自家的亲哥哥亲近,跟那娘早死了的凤倾竹凑在一起干什么?一致对外的道理,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让她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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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竹已经上了马车,跟凤阳王府的人一起去皇宫的时候,他向来都自己独坐一成,当然,如果凤羽情不回来的话。
“大哥。”
凤倾竹刚刚坐下不久,帘子外面就传来凤羽情的声音,他暗自叹了口气,换了副和蔼的相貌道:“进来吧。”
“好!”凤羽情听了话,便迅速的上了凤倾竹的马车了,帘子一撩开的时候马车内的热气扑面而来,等到凤羽情还没有彻底的坐下之前,连忙把帘子又给捂的严严实实了。
他这大哥,从娘胎自带天下第一寒毒一线天,最是受不得凉气的,所以他乘坐的马车,向来热气很足,炎热如夏日。
凤羽情解开了身上的厚实斗篷,看着凤倾竹的脸,有些尴尬的笑。
有些事没见过,不代表他不知道,一线天这种毒,只有皇宫才有,他的母妃是公主,这等秘药她还是能够拿的到的,在先凤阳王妃去世不久之后,他的母妃就嫁入了凤阳王府,更何况还有他那早就已经夭折了的姐姐,这个最明显的证据呢?
所以,凤羽情就算再怎么喜欢凤倾竹,心里头也装着难言。
上一辈的是非对错,是不应该由他这个小辈承担,但是司马卓文毕竟是他的母妃,就算是做下了穷凶极恶的事,他也无法将司马卓文当成杀人凶手一样的看待,憎恨,只能见到凤倾竹的时候,对他讨好的再明显几分。
“怎么了?”凤倾竹见凤羽情看着他的面容许久许久,也没说一个字,便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凤羽情抓了抓头说:“我看大哥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又伤寒了?”
“是。”凤倾竹有些哀切道:“近年来我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到底能够挨上几年了。”
凤羽情连忙说:“大哥何必说这番话?只是普通的伤寒罢了,吃点药就会好的,大哥,你是会长命百岁的,千万别想不开,到时候,心情不好了,身体也就跟着垮了。”
凤倾竹看的出来凤羽情脸上与口气中的愧疚,每次他说起自己的身体状况的时候,凤羽情的那种愧疚就越多上那么几分,愧疚归愧疚,他失去的,无论凤羽情做什么,都弥补不过来。
凤倾竹对待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才复杂,恨的是他是司马卓文跟凤振晓的儿子,复杂的是这个人心思单纯,是非对错看的明白,要不然他从七岁起就装什么行侠仗义的侠士,惹出的那些烂摊子,他也不会吩咐人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了。
他想,如果凤羽情不是司马卓文跟凤振晓的儿子,哪怕只是府内的小小庶子,他也会把他当成亲兄弟看待的。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事实就是事实,这是他们双方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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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