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悬挂金黄软鞭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立在那里,说道:“燕启徒弟?哼,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只是这身综绝真气,她未免用得也太顺手了。”
曲幽蓝笑得花枝乱颤:“可惜了,某人将自己师父关在地牢十余年,最后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谢峦情愿将一身绝学传给外人也不肯传给你这个亲传弟子,你该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作风了。”
她向来说话难听,装疯扮傻这么多年,毒舌更甚。
聂万杰双目一眯,并未将她那番话放在心上。若是连这点隐忍都没有,当年的聂万杰便不会给谢峦当孝子贤孙那么多年,以至于那位一身正气的老宗师直到被他关在地牢里,才看穿这位徒儿的本性。
曲幽蓝见聂万杰不为所动,哪肯言语放过他,继而讥诮道:“聂大庄主,你一面让自己的儿子进攻苗家九寨,自己却来这里找我,是笃定你那个文不成武不就、偏偏野心大的惊人的聂家大少爷可以一举端掉苗家九寨?”
聂万杰负手一笑,道:“犬子无能,让曲谷主见笑了。他们小辈之间的博弈自然要放手让他们全心全力地去做,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曲谷主好像也没有几分胜算。不然为何要那么着急放那丫头下山?我可是听说你怕得连自己的亲徒弟都不敢认……”
“放屁!”曲幽蓝忍不住骂道,“我会怕你?你师父谢峦巅峰时刻我当他是个球了?当年那些人,除了燕启是个人物,其余哪个在我眼里算根葱?”
聂万杰笑了,道:“曲谷主不愧是当年与我师父齐名的人物,看你风华容貌不似当年,我这个当小辈的还怕杀起来没劲呢,如今看来,正好。”
那一个“好”字出口,聂万杰蓦然从曲幽蓝身后发起袭击。曲幽蓝未转头,吹起一阵俏皮口哨。林中飞鸟,山中猛兽,草中毒物,俱向聂万杰而去。
聂万杰抖落手中皮鞭,如雷霆直下,刮起一道金黄旋风。
曲幽蓝见惯了高手,对于这一位境界甚至不如她的丙等宗师全然不放在眼里。与她在她的地盘斗?她就是这山中之主,山中万物,皆要听她号令!
聂万杰的一次次进攻,将曲幽蓝周身笼罩在一团金色光芒之下。曲幽蓝只一次次拂袖,脚下步伐轻盈,口哨轻快俏皮,宛如林间精灵。
脚下步子渐急,曲幽蓝玄袖间有紫气东来,看似平缓,实则快如闪电,向着罩门空虚的聂万杰推去。
聂万杰,当初你血洗我远黛谷之仇,我还没跟你清算呢。如今还敢撞到我手里?
这一掌将要触到聂万杰衣衫时,聂万杰唇角一勾,说道:“曲幽蓝,你见过这个剑穗吗?”
他说着,从身前掏出一个碧绿挂着铃铛的剑穗,曲幽蓝本来要拍出去的手蓦然一抖,神色大变:“你从哪里得来的?”
聂万杰晃动手中剑穗,用丝线缠绕着的铃铛叮铃作响。
他讥讽道:“怎么?你给燕启的小徒弟疗伤数日,她都没告诉你,雁灵山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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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中灵萝炼气,寒水淬倾覆万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