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裂缝可不只是一条裂缝，那是一片虚无，是一个漩涡状的深渊，浓稠黏腻的雾气像湿漉漉的裹尸布一样缠着李小凡。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糖浆里跋涉，仅仅为了保持平衡，就会大量消耗他的灵力。
这哪是什么贵宾通道，简直就是“极其不便通道”。
他试着施展自己的“通灵术”，用灵识去探查周围的情况，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与众不同。
这里就像一锅混沌的能量乱炖，是一片原始能量的宇宙大杂烩，就连亡灵的低语都会被彻底吞噬。
什么都感应不到，毫无收获。
接着，一道微光闪过。
雾气中出现了一道闪烁，就像尘土飞扬的道路上的热蜃景。
一个身影渐渐凝聚，起初很模糊，随后轮廓变得清晰起来……那是……？
是建文帝？
就是那个几百年前玩了一手“遁形术”，凭空消失的家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小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短路了。
无数问题在他脑海中嗡嗡作响，都能给一个小村庄供电了。
建文帝在这里干什么？
他和自己这个不起眼的纸人匠能有什么关系？
这位幽灵皇帝可没留下来开问答会。
他只留下了一句神秘莫测的话，声音像远处传来的钟声一样回荡，随后便重新消散在旋转的雾气中：“逆鳞，你是我的延续，也是我的终结。”“砰”的一声，话落人没。
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寒意顺着李小凡的脊梁骨爬了下来。
这可不只是一张隐藏地图了，这是一场个人的冒险之旅，是一个包裹在谜团里、浸透着存在主义恐惧的宇宙谜题。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过去可不像“纸人匠”这么简单。
他继续深入这片令人不安的雾气中，突然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一块巨大的石碑，像一块放错位置的墓碑一样漂浮在虚空中。
石碑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一样微微发光。
“中了！”李小凡嘟囔着，掏出了他那超高级的高科技通讯器。
在总部的天才林周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传了出来，声音有些微弱但很清晰。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能量特征和古老方言，大致意思是：“这些符文和补天计划有关。它们解释了为什么自然秩序会混乱不堪，还有，听好了，怎么去修复它！”中大奖了！
但就在李小凡伸手去触摸石碑时，一个身影从雾气中现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莫苍，那个阴森的冥界教派大祭司，站在那里，散发着傲慢的气息。
“你以为你能应付得了这个？”他冷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恶意。
“补天计划的秘密会把任何胆敢去探寻的凡人压垮。”
李小凡可不会退缩。
他都曾直面脾气暴躁的鬼魂和官僚恶魔；一个阴森的祭司算不了什么。
“如果你知道这么多，”他扬起眉毛反驳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莫苍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几乎像是悔恨的神情。
“因为，”他低沉而不祥地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说着，他掏出一块看起来很古老的令牌碎片，向石碑发射出一道深红色的光线。
李小凡立刻做出反应，召唤出他那可靠的纸龙战士去拦截这道光线。
但石碑由于岁月的侵蚀和宇宙的恶作剧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瞬间碎成了上千片，像飓风中的五彩纸屑一样四处飞溅。
李小凡反应迅速，抓起一块仍然散发着神秘能量的大石碑碎片，按在他随身携带的古玉上。
古玉爆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像超新星一样照亮了整个空间。
与此同时，一股破碎的记忆洪流涌入李小凡的脑海：画面中的他，但又不是“现在的他”，身着古装，站在建文帝身旁。
一场神秘的仪式。
当龙的精髓与他的灵魂融合时，一阵剧痛袭来。
逆鳞。
天崩地裂。
一次绝望的自我封印之举，长达一个世纪的沉睡，等待着……就是这一刻？
这些记忆像一列货运列车一样向他袭来，让他头晕目眩。
他不只是一个纸人匠。
他……完全是另一种存在。
是某种“了不起”的存在。
他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揭开真相。
“这……”李小凡盯着手中发光的古玉，喃喃自语，一种奇异的新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涌动。
“这一切都改变了……”他抬
第160章 记忆碎片，惊天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