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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小猴子投了一个一点,把剩下的三块大洋也全部赔了进去。年轻人说:“你小子钱输没了还玩不?”小猴子当然不服输说:“太小瞧你家侯爷了接着玩。”说着拿了一张一百大洋的银票让赌场的人换了大洋继续玩,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又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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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醒仁也看出其中门道并没有训斥他,而是拿出一张一百大洋的银票换成现洋让小猴子接着玩。小猴子面对数摞大洋底气十足,干脆自己坐庄一人掌色子。经过几次练手他已经掌握了色子的精妙,投出来的不是暴子就是六点,不单把先前输的钱捞过来还赢了不少钱。
     最先输光的是那个学生,他万般无奈地从内衣兜掏出一只金怀表说:“你看这个值多少大洋?”小猴子接过金表先看了表身的花纹,又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随口说了一句:“给你二百大洋吧。”
     那学生加价说:“你看明白了这可是正经的瑞士货,你佩戴一辈子也不会坏绝对的准时。”
     小猴子就是精明回绝说:“我还不知道这金表的来历,你这败家孩子不是从你爷那里顺来的,你要是不换拉倒。”
     那学生也是急着翻本直接向小猴子推过二百大洋接着玩,小猴子走了狗屎运还是一直赢。结果那个年轻人也输光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掐丝珐琅小碗,在三人面前晃了一圈说:“各位请长眼正经的里面东西,你们给个价码让给你们。”
     三人眼前一亮这小碗一看就是雍正年间的皇家供品,流落到民间的并不多其价格当然不菲。学生输光了钱好物件他也买不起,那个庄稼汉对着那个小碗好像不感兴趣,是以年轻人把目光转向小猴子。
     小猴子接过碗略微端详了一下就把碗递给李醒仁,李醒仁当然知道这是真货,他向小猴子伸出三根手指。小猴子对着年轻人说:“给你三十大洋卖吗?”
     那年轻人一下就急眼了说:“你识货吗?不买拿过来。”
     小猴子马上明白少爷给的价位更正说:“逗你玩的,这碗给你三百大洋不许还价。”
     年轻人输红了眼也没有还价,直接接过三百大洋接着玩。这时庄稼汉也输得差不多,从裤脚里解下一枚白色玉佩,直接交给李醒仁说:“今天碰到识货的正主你给估个价。”
     李醒仁接过玉佩仔细观瞧竟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鸭蛋大小的玉片上雕着一只长毛扬首四爪扑腾的猛虎,一看这镂空打磨的做工就绝非仿品而是某个大墓的陪葬品。随后他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隐隐的玉佩上透着土腥味。
     那个庄稼汉见到他很识货的样子说:“不用端详了昨天晚上才挖到的,我也不给你多要五百大洋。”
     李醒仁把玉佩直接递给了哲泰随后说:“你要大洋还是银票?”
     那庄稼汉也知道他是小猴子的主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资本的主于是说:“当然要银票了。”
     李醒仁掏出一大把银票找出一张五百大洋递给他,庄稼汉面上一喜伸手来接,李醒仁伸手一个大擒拿把他按在地上。哲泰找了一段绳子让李醒仁把他捆起来,庄稼汉立马告饶:“大爷你放过我吧,这玉佩钱我不要了。”
     李醒仁又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随后又问:“你的同伙还有谁,这玉佩是从哪里挖的?”
     那庄稼汉见逃不了反而硬气地说:“你最好放了我,我可是琉璃堂的寻金点穴的把头,我们堂主白颇可是受理王府罩着的。”庄稼汉说出他的身份,看赌场的打手听了都是玉皇阁的人就想上前解救。
     这时负责看赌场的头子见有人要闹事,拎着一个三节棍就出来了,他当然认得哲泰赶忙给他鞠躬而后说:“不知道阁主驾到,不知爷有何吩咐?”
     哲泰指着卖珐琅碗的年轻人说:“把他也抓起来。”
     那年轻人也知道那碗来路不干净,抓了桌上一把大洋就往外跑,早有赌场打手堵住门口,那年轻人也不停顿身体一翻撞开窗户逃了跑的不是一般的快。那名学生见事情不好桌上他的银钱也不要了闪身要遛,李醒仁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偷了家里的金表你不打算要了?”
     学生说:“愿赌服输这金表我不要了。”
     李醒仁说:“可别你偷了家里的金表,让你家大人知道了一口气上不来也许就憋死了,告诉我你的家在那里让你家大人接来。”
     学生无奈的说:“我家在蓑衣胡同七号院。”李醒仁马上叫赌坊的打手去他家送信。
     随后哲泰对着拿三节棍的说:“你亲自去一趟琉璃堂把白颇叫来。”
     李醒仁把玩着手中的小碗问:“你说这碗是这小子从紫禁城偷得,还是宫里那个主子缺钱让人代买的?”
     哲泰说:“十层十是这小子从宫里偷得,你不知道紫禁城外表风光,清帝退位袁项城称帝时承许诺每年送四百万白银供宫中开销,等到他当上大总统了宫中根本没见过他许诺的银子,现在皇宫里也是靠着变卖宫中宝物度日,只是走的都是上乘渠道,那些价值连城的国宝直接通过各国公使和银行巨头把国宝买走。要不是我们玉皇阁和蒙古王公接济他们,紫禁城的宝贝早就卖的差不多了。”
     李醒仁反问他:“那你怎不拦着?”
     哲泰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一个靠边的王爷后代,位低言轻谁听咱的。最可气的就是像这小子把宫中的宝贝私自偷出来,和看守皇宫的侍卫串通一气不两个钱就卖了,我现在也没有抓到他们这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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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谈着只见赌场外面跑来两个黄包车,分别下来一老头和一中年人仔细一看还认识,那老先生就是当时李醒仁率部攻打西直门,负责和法国勒庞上校和北大吴先生监督讨逆军,不许破坏京城古迹一门火炮只许带一发炮弹的老翰林。对于老翰林的印象李醒仁和小猴子都很深,这家伙自负清高还固执。至于那个中年人就是早上在小吃部遛鸟落魄的八旗子弟,没想到他们是祖孙三代人。
     到底是北京城街面上混的,那个玩主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一拱手说:“见礼了,不知道二位高人扣住我的儿子有何事?”
     李醒仁说:“你家阿哥把家里的怀表拿来赌结果换了二百大洋,不知道你们还想把这块怀表赎回去吗?”说着把手中的怀表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玩主冷笑道:“这还叫事吗,年轻人那里没有干过荒唐事嫖娘们、抽大烟、赌钱,既然这金表是我儿子输给了你们,告诉你们爷我没有钱,只要我儿子没输掉命就可以了、、、”
     没等他说完玩主的背上头上就挨了老翰林好几拐棍,他生气的直骂:“真是朝廷不幸家门不幸啊,想我也是光绪年间的秀才饱读诗书一心效忠国家,没想到教育的孩子和不成材的八旗子弟一个德行。”
     玩主面对父亲的拐杖并没有躲闪而是挺直身子说:“大清朝的没落愿我们吗?都怪你们这些老糊涂守着死规矩闭关锁海、反对光绪变法才使我们有了庚子国难难使得我们游手好闲、、、”
     老翰林瞪着眼撅着花白的山羊胡子说:“大胆你竟然对我大不敬、、、”
     玩主说:“你个老糊涂你现在已经没银子养我了,你还敢打我、、、”
     李醒仁也见到这一家人存在很深的家庭矛盾是以大叫:“你们别吵了,这块金表你们要是不要?”
     老翰林说:“这金表是光绪皇帝赏赐给老朽的圣物,怎能不要。”
     玩主冷笑:“你拿什么赎一家子连肚子都填不饱。”
     老翰林反问他:“那你还一天驾鹰遛鸟无所事事。”
     玩主说:“这时我的爱好,就像你天天拿笔杆子一样。”
     老翰林气得只瞪眼睛说:“我那是那是保持儒家学风。”
     李醒仁断喝:“你们别吵了有矛盾家里吵去,我在问你们一遍这块金表想要吗?”
     玩主和老翰林几乎同时点头想要回金表,李醒仁说:“想要回去很简单,你家孩子偷了家里的东西,换了二百大洋今天就让他挨二百板子,我就把这金表给你们。”
     老翰林一听就急了:“我家的孩子凭什么你教训?”
     李醒仁反问他:“有钱就把金表赎回去,没钱我替你教训他。”他也没有经过翰林和玩主的同意,小猴子把学生放倒在赌桌上,抡起赌场的戒尺对着那学生的屁股就是无情的啪打,几下戒尺下去那学生就挺不住一个劲的哀嚎,鼻涕眼泪直流。玩主和老翰林都猜彻出李醒仁与哲泰的身份,他们心痛孩子却不敢上前阻止。又是几十下打下去学生的屁股已经被打开了花,鲜血流到了赌桌地上,小猴子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的学生已经没有哭喊的力气了。
     李醒仁见差不多了问:“打了多少下了?”
     小猴子说:“正好八十下。”
     李醒仁说:“就打这些吧,剩下的先记下等他日后不学好在接着打。”说着把那只金怀表交到老翰林手中。
     没想到老翰林说:“你也把我不争气儿子也教育了。”
     玩主听了赶忙抱起学生往外走,老翰林心痛孙子说:“慢些慢些。”
     李醒仁问:“你的孙子叫什么名字?”
     老翰林惭愧的说:“‘毅然是也。”说着拄着拐杖去追孙子去了,见到这一幕二人心中甚安,在西直门前老翰林老气横秋的架势彻底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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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聚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