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她看起来轻松一些,“我们已经离婚了,在一个月前。”
方父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惋惜的表情。
不得不说方墨言跟他父亲还是有七分相似的,但方父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现在就走吗?吃过午饭再走吧。”方父没再多问,岔开话题道。
“不了。”陆归晚摇摇头,笑容柔软,她侧目看着窗外,道,“伯父,您的小院很漂亮,下雪的时候可以喊我来堆雪人吗?”
“当然可以呀。方父笑得和善。
南方很少下雪,尽管下雪,她也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
但心里有个盼头总是好的吧。
离家之前,她看到客厅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雪人旁的合照,照片上男孩不苟言笑,黑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镜头,但冷漠神情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
想必是方墨言小时候。
陆归晚心思一动,她撕下这张小小的照片放进口袋,把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头小人放在客厅角柜上。
这个木头小人是当年方墨言哄她开心时雕刻的。
后来方墨言却只字不提木雕小人,可能他认为这是他们孽缘的开端吧。
陆归晚苦笑,看着被手指摩挲光滑的小人。
可也是因为这个小木人,和那些陪伴,让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十年光阴,陆归晚把所有爱都倾注在方墨言身上,结果却是血本无归。
但因缘际会往复循环,以什么开始,不如就以什么结束。
现在她决定不爱,让一切物归原主。
拉上行李离开小院,陆归晚走得匆匆,以至于没听到方父后来那句,“你怎么会有墨言弟弟,墨雍的东西?”
第16章 我得走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