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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大喜欢薛子青冷冰冰的性情,女人喜欢啊,这一点薛皓很清楚,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女子喜欢那种冰山一样的男人。自己这种时不时变成大孩子的性情很不招人喜欢,会让女人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薛子青只是性格比较冷,他心地善良,喜欢孩子。看他把二十七郎养的这样好就知道了。
     薛子青带着三两家仆,乘着小轿大晚上到的周府。
     薛皓当时正准备出门找崔蛟聊天,当下就不去了!
     “皇叔,身体如何了?”薛皓热情的握着薛子青的肩膀。脸上笑的格外灿烂,他比薛子青高了那么点!会武功,握着薛子青的手臂,就跟握女人一样,毫无压力。
     薛子青身体好了点,毒被压制了,人更瘦了些,气色不错。矜持地道:“还好。”脸上微微露出点笑来,又好看又得体,还有点宽容宠溺的味道。
     薛皓瞥了撇一旁的周宜,赶紧松开了,这要再弄下去,他就真成薛子青侄子了。没办法,他这样显得太幼稚了。
     “听子佩说你的毒暂时压制了,一路从临淄赶来,辛苦了。”周宜道。
     薛子青轻轻摇头:“不辛苦,我路上走的慢,走了好些天才来的。”
     一旁薛皓听了周宜的声音,冷静了下来,不再乱吃飞醋温声问道:“皇叔不辞辛劳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薛子青犹疑的点点头:“是大事,我的人调查到,皇室中很多人都中了少年愁。”
     “很多人……是什么意思?”薛皓脸色苍白地道。
     薛子青没心情喝茶,将侍女添的茶放到一边,忧心的道:“就是很多人的意思,当初豫州王和陛下争执,被发配闽南,没多久就病死了,朝中人都说,是陛下逼死了他。后来我派人查了查,陛下只是斥责他,将他贬谪道闽南,眼不见心不烦,并不是要杀他的。”
     “闽南气候不大适合北方长大的人生活……”薛皓道。
     薛子青摇头:“我原先也这样想,但是,传来的消息说,他去闽南之前,就频繁晕倒,吐血,跟我,是一样的。到了闽南,其实已经知道不行了。他并不是水土不服的。中途他家的人还写信回来求陛下准许他回京养病,陛下……其实已经准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动身,人就没了。”
     “除了他,还有谁?”周宜脸色也不好看了。
     “还有……”薛子青看了一眼周宜,“宗室里,如今成年的,还有好多个。我正在查已经夭折的人。”
     事情大条了。
     薛皓脑袋里轰隆隆直响,他12岁就出宫了,道望云山学艺,学艺的时间不大老实,满天下的乱走,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
     他自己本事不小,没人能给他下毒,别的人,竟然都中毒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父皇……”薛皓低声道,“有没有事?”
     薛子青摇头:“陛下应该没有事,但是也说不准。”
     他是真说不准,一来,薛靖一生顺遂,也没有什么伤心动气的事情,运气好的吓人,稀里糊涂当了个皇帝,还不是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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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他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壮,不像薛皓这样捅了好几刀之后,修养一段日子,照样能活蹦乱跳的。他时不时生点小病。谁也说不好这是因为少年愁的毒变得虚弱还是本来就是这样虚弱。
     薛皓愁死了。
     他现在的计划还是不停的削弱步氏的势力,不停的给薛靖和步相制造麻烦。
     他要让朝廷左支右绌,让他们自顾不暇。然后,众望所谓的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他从来没有想过父子刀兵相见,那对他来说太遥远。他们之间能互相敌对,能争权夺利,但是他没有想过要薛靖死。
     很多时候,薛皓觉得自己对不起薛靖。
     从来就对不起,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在薛靖的心口捅了一刀。
     他是他的妻子和哥哥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为了天下万民,不是因为薛靖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不是步氏太嚣张,要他的命,他绝对不会去抢那个皇位。
     “殿下在京城逗留日久,也该回去了。”薛子青淡淡道,他幽深的眸子看着薛皓,“诸多宗室中毒,这是大事,殿下若是还有心为朝廷出力,就请竭力调查此事,并找出解药吧。”
     薛皓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条贼船上,是没有薛子青的,他的眼里,自己还是个厌倦了朝廷,跑去宣和养猴子的少年。
     “皇叔说的是,我便是不为别人,为了皇叔,也是会尽心找出解药的。只是这调查罪魁祸首的事,还是要劳烦皇叔了。”薛皓道。
     下毒是在幼年下的,这种事情,薛皓来做怎么能有薛子青做方便,下毒的时候,薛皓说不得还没出生呢!
     薛子青摇头:“在下早已厌倦了朝堂的一切,不想再涉入。”
     薛皓还要再劝。
     周宜突然道:“寺卿大人,你有事情瞒着我。”
     薛子青道:“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郡主,郡主说笑了。”
     周宜盯着他:“不,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方才说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凉凉的,有点迟疑。周宜知道,薛子青号称无事不可对人言,他这种人,很少有这言的眼神。
     他的眼神坦荡而眼里,很少会躲闪。
     薛皓看薛子青是有点不对劲,他怎么会说自己厌倦朝廷,他是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他怎么会说自己厌倦,他只会是力不从心而已。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只是亲自来报个信,竟然不插手了。
     “皇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薛皓认真道。
     薛子青有点为难的看着薛皓和周宜,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殿下,臣,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您。”薛子青道。
     薛皓皱了皱眉,威严道:“皇叔,您又错了,孤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只是小小宣和王,是您的子侄,您怎么能自称臣?皇叔最是严肃正经,最不失礼于人前。”他正色道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虽然口中说自己不再是君,但是说出的话,通身的气度,又活活是个君主之像。
     薛子青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定了定神“是在下错了,小殿下,你不必纠缠了。”
     薛皓几步到了薛子青面前:“皇叔有什么事情瞒着周宜,到如今,皇叔还有什么信不过我们的吗?”
     周宜也劝道:“大人,我们都是好人,我们从来都不想让您伤心,不想勉强人,但是,请您也不要勉强我,您瞒着的事情,有关于我,我怎么能不日夜思索?”
     薛子青看他们坚持的样子,叹了口气:“也罢,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事情,早晚也是要叫你们查出来的。”
     他盯着周宜:“苍舒公子,也是中了少年愁。”
     明月如钩,周宜正靠在崔蛟家的海棠树下喝酒。
     她手里紧握着一个银制的小酒壶,丰盈的唇角还沾着酒水,在灯光下泛着光。崔家精雅无宫廷,到处都点着漂亮的宫灯。
     就连海棠树上都挂着好几盏。
     崔蛟靠在她旁边的一个树上,穿着一件广袖长袍,白色的。他从腰间摸出来短笛,轻声道:“郡主心情不好,我来吹一首曲子给你听吧。”
     周宜摇头:“我不想听曲子,我一听曲子,就想起我哥哥。”
     崔蛟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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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