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小的没有!四少爷什么都知道了!大老爷,您还不明白吗?四少爷,他、他、他是为了二老爷啊!”
此言一出,项奉淳浑身一僵,瞬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他颤抖着嗓子问方圆:“他都知道了?”
“是,去岁秋,他的亲娘舅,找上了门......”
“他知道已经这么久了,却为何不来与我分说一二?”
“少爷他、他觉得是您从二老爷身边抢走了他。”
“这话是他那娘舅说的?”项奉淳握紧了拳,手指捏得噼啪作响。
“不是,是二老爷亲自说的。”
“好好好,我可真有个好兄弟啊!”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项默打死!
当年,明明是他帮着那不成器的弟弟收拾烂摊子,是族中的长辈专制地将襁褓塞给了他,同时将屎盆子也扣在头上。
为此,他与郭氏多年的夫妻情分被消磨干净,从此成为怨侣,多年相看两生厌。
到头来,他得到什么了?
一个更大的屎盆子,以及多年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弃他而去,离心离德。
妻离子散,都是当初他自己活该,活该太心软了!
而且明明这些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一无所知,足可见如今的项家,早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他对外还是那个名声很响的大将军,在家里却啥也不是。
“项世叔,事到如今,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项四公子的生母是何许人也?他并不是你与尊夫人亲生的吧?”林泳思说话语气很平静,一点不觉得意外。
“你早就知道?这怎么可能?”项奉淳惊讶,当年的事,林泳思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就连项家人,知道的都没几个!
“项四公子身患血证,并且病情严重。此症多家族聚集发病。而你夫妻二人身子康健,家里其他亲人更没听说过有类似病症。”
还有一点,林泳思没有直说出来。项奉淳并无其他子女,可他妻妾加起来,高达十数人,连个旁的蛋都没生出来,那么项奉淳极大概率有些隐疾。
其实高门大户里,其中一个男丁膝下空空挺常见的,基本上都会过继个同宗兄弟的孩子,不算个大事。
如果项言瑾的生父乃是项二爷,林泳思真不明白为何项奉淳偏将此事捂得严严实实,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吗?
项奉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屏退了其他下人,就连方圆的家人都被带走了,这才缓缓说道:“不错,瑾儿确实是二弟的儿子,我当年将他认在自己名下,也是逼不得已。”
说起来不过是个十分俗套的故事。
前朝末年,他们兄弟俩彼时尚年轻,在长辈的带领下,从了军,当个小官,以剿匪和抓流寇为主,危险性不高。
项默当年未及弱冠,还是个愣头青,仗着自己武艺不弱,时常逞能。
又一次进山剿匪之时,他贪功冒进,被几个流寇追到崖边,激战后不敌落崖。
家里人都以为他死了,哭了一场,岂料三个月后,他带着一身好得差不多的伤回了家。
原
第五十一章 复杂身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