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建议观察。34;**
余小麦的指尖发抖。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盯着她锁骨看，为什么每次发烧都坚持要找林医生打针。
**厂区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余小麦从窗口看见保安们冲向第三实验室，有人拿着灭火器，有人拖着黑色裹尸袋。她趁机翻出医务室，却在拐角撞上个人——
是林医生。白大褂上沾着血，手里攥着支蓝色安瓿瓶。
34;小蘅……34;她后退两步，34;你不该来。34;
余小麦举起B超单：34;你给我打的什么针？34;
林医生的视线飘向八角水塔：34;阻断剂。能延缓XY09在你体内的沉积。34;她突然抓住余小麦的手腕，34;你爸的心脏……还在实验室吗？34;
没等回答，远处传来爆炸声。水塔方向腾起蓝色烟雾，几个保安像醉酒似的原地打转，鼻孔流出金属色的血。
34;快走！34;林医生把安瓿瓶塞进她口袋，34;去老仓库找王建国，他知道怎么净化血液！34;
**老仓库的铁门被焊死了。**
余小麦绕到后墙，发现通风扇的螺丝被人拧松过——就像父亲在日志里画的示意图。她刚爬进去就闻到股酸臭味，昏暗的角落里堆着几十个蓝色塑料桶，标签写着**34;废酸处理34;**。
34;谁？34;阴影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王建国蜷缩在废料堆里，右臂已经变成青铜色。他脚边摊着本手写册子，上面画着简陋的蒸馏装置图。
34;我爸说……你能帮我。34;余小麦掏出安瓿瓶。
老王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34;林医生终于搞到解毒剂了？34;他颤抖着拧开瓶盖闻了闻，却突然暴怒，34;操！这还是XY09！34;
他把瓶子摔在地上，蓝色液体渗进水泥地，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洞。
34;那怎么办？34;余小麦扯开衣领露出锁骨蓝斑，34;我会不会也变成……34;
老王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咧嘴笑了：34;你爸没告诉你？34;他举起青铜化的右手，34;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是自愿当‘滤芯的。34;
他从废料堆里拖出个生锈的蒸馏器：34;XY09要用人肝转化毒性。我们这批‘实验组，其实就是活体过滤器。34;
**蒸馏器运作时发出哮喘般的声响。**
老王把余小麦的血液样本滴进装置，出口处渐渐析出蓝色结晶。34;浓度还不高，34;他盯着玻璃管，34;但你肝里的沉积量……34;
话没说完，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得咣当响。保安的骂声和电锯声混在一起，老王抓起蒸馏瓶塞给余小麦：34;从排水沟走！这玩意能暂时中和毒性！34;
余小麦爬进沟渠时，背后传来爆炸声。热浪掀飞了仓库顶棚，蓝色火焰中，她看见老王举着汽油桶扑向保安们。
口袋里蒸馏瓶的标签在月光下清晰可见：**34;0179号样本代谢产物，1998年11月4日提取。34;**
正是父亲死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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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锈蚀的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