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延缓症状。34;
盒子里是十二枚青铜色药片，和余小麦父亲遗书里描述的34;镇痛剂34;完全相同。
**宿舍的自来水泛着金属光泽。**
余小麦用小雨给的试纸浸了浸，试纸立刻变成病态的靛蓝色。窗外突然闪过手电光，保安正在挨个检查水瓶。
34;藏起来！34;小雨掀开床板，下面藏着三瓶未开封的矿泉水，34;他们每周三查寝，发现谁不喝厂里的水就扣工资。34;
床头贴的《宿舍管理条例》第七条被红笔圈出：
**34;为保障员工健康，禁止私藏外来食品及饮用水34;**
余小麦的怀表突然在枕头下震动。她摸出来时，发现表盖内侧凝着水滴——不是雨水，而是带着淡淡血腥味的蓝色液体。
**食堂的免费汤飘着金属碎屑。**
余小麦盯着汤桶旁的海报：《XX电子厂荣获市级安全生产先进单位》，照片里郑工正在给员工发放34;保健茶34;。
34;听说喝够三个月就能转管理岗。34;隔壁桌的男工吞下药片，喉结处已经浮现青铜色纹路，34;我老乡在质检部...34;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余小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雨正被两个保安架着往外拖，她的左耳血流如注——有人硬扯下了那枚青铜耳钉。
34;偷带金属制品进无尘车间！34;保安队长高举着染血的耳钉，34;罚抄操作规程三百遍！34;
人群沉默地让开一条路。余小麦看清了小雨耳垂上的伤口——不是撕裂伤，而是规则的圆形穿孔，边缘泛着青铜光泽。
那不是装饰品，是某种植入物。
**午夜的值班室，余小麦撬开了档案柜。**
《员工健康监测表》显示，过去三年有二十七人因34;突发性心律失常34;离职。医疗意见栏龙飞凤舞地签着同一个名字：郑毅。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1998年的红星厂熔炉班合影，年轻的郑毅站在她父亲身旁，手里捧着个青铜匣子。照片背面写着：
**34;第一批守门人，十二去其七34;**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中，余小麦看见郑工站在操场中央，任凭雨水冲刷着他青铜化的右臂。他仰头喝下试管里的蓝色液体，喉结处裂开一道细缝——
里面嵌着颗赤红色的义眼。
喜欢。
第49章 异乡的锈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