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抽搐，吐出的血沫里混着青铜碎屑。
门开刹那，月光照亮了满墙的刻痕——
**2009.5 张丽 白血病**
**2012.8 王芳 尘肺**
**2020.3 李敏 金属中毒**
最新一行还泛着木屑的白茬：
**2023.4 阿英 蓝血病**
**车间深处堆着报废的贴片机。**
余小麦掀开第七台的盖板，里面是十二本装订好的《职业健康检查报告》，每份的异常指标栏都被蓝墨水涂改过。最底下压着封信，信封上是她父亲的字迹：
**34;给下一个守门人34;**
阿英的呼吸突然急促：34;快...读...34;
余小麦颤抖着拆开——
**34;小麦：**
**如果看到这封信，说明电子厂也开始了39;筛选39;。**
**2003年我偷偷复印了红星厂的体检报告，藏在...34;**
信纸突然被阴影笼罩。兼职医生郑站在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阿英咳出的蓝血。
34;职业病？34;他摘下赤红美瞳，露出完好的右眼，34;那都是你们体质问题。34;
阿英用最后的力气扑上去，残缺的手指戳向他的眼球：34;你的眼睛...才是...病因...34;
**混乱中余小麦摸到了贴片机的电源线。**
电流炸响的瞬间，郑医生的右眼突然迸发红光，在墙上投射出青铜城的影像——城门处站着十二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每人左手里都捧着颗跳动的心脏。
阿英倒在血泊里，手指还保持着抓握姿势。余小麦抱起她时，发现那半截断指不知何时变成了青铜质地，正微微发烫。
34;压身份证...是为了...34;阿英把断指按在余小麦掌心，34;...留下证据...34;
断指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储存卡。
**清晨的离职办公室。**
人事科小伙子把身份证扔在桌上：34;扣三个月工资，爱要不要。34;
余小麦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拍的《职业健康检查报告》原件：34;那先聊聊2018年你们用实习生顶替体检的事？34;
小伙子脸色变了：34;你...你怎么证明是真的？34;
34;我不需要证明，34;她点开储存卡里的视频，画面里郑医生正在往溶剂桶里倒蓝色粉末，34;只要发到工人维权群里...34;
身份证被双手奉还。走出厂门时，余小麦把阿英的断指埋在了行道树下。
怀表上的第七个光点，在这一刻亮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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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压证的岁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