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次品混入她的工位，余小麦埋头分拣时，听见质检组的人在议论：
34;听说了吗？厂区地下以前是研究所...34;
34;据说在搞什么永生实验...34;
34;嘘！她爸就是当年...34;
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起。C3线液压管爆裂，滚烫的机油喷溅而出。余小麦推开身旁的实习生，自己右腿却被浇个正着。剧痛中，她看见机油里混着诡异的蓝色颗粒。
医务室的药水味让她想起那个34;医院梦境34;。厂医包扎时突然压低声音：34;你腿上这疤...是枪伤吧？34;
余小麦猛地缩回腿。厂医的眼镜反着光，白大褂下露出截青铜色的小指。
34;三年前那场大火...34;厂医递来管药膏，34;活下来的不止你一个。34;
夜班铃响彻厂区。余小麦拖着伤腿回到岗位，发现所有机床都被调成超负荷模式。王丽丽的笑声从监控室传来，带着电流杂音。
凌晨三点，C3线彻底瘫痪。余小麦被叫进主任办公室时，看见桌上摆着份解聘书和...她父亲的老照片。
34;自己走，还是我报警？34;王主任敲着照片，34;你爸当年偷的实验数据，有人出大价钱买。34;
余小麦的右腿突然不疼了。她盯着照片背景里模糊的青铜纹样，赤精石左眼的幻痛再度袭来。监控屏幕的雪花点里，隐约浮现郑毅的脸。
34;数据在哪？34;王主任的钢笔突然变成青铜色。
余小麦抓起热茶杯泼向电闸。黑暗中，她撞开消防通道，却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王主任的四肢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像极了钱建国晶化前的模样。
地下维修通道比白天更阴冷。余小麦跌跌撞撞跑到那面涂鸦墙前，发现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掏出打火机，火苗靠近的瞬间，墙面突然变得透明——后面是间密室，摆着七个盖白布的推车。
34;找到你了。34;王主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余小麦转身，看见他的左眼已经完全晶化，34;钥匙。34;
推车上的白布突然滑落。余小麦的血液瞬间冻结——车上躺着的是她自己，胸口插着青铜细管。其余六辆车也相继露出真容：王丽丽、刘美、李师傅...每个人的皮肤都泛着青铜光泽。
34;欢迎归队。34;王主任的嘴裂到耳根，34;JX015实验体。34;
通道尽头亮起车灯。余小麦迎着强光眯起眼，看见辆锈迹斑斑的救护车，车门上褪色的红字依稀可辨：
**华西仁和医院 20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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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流水囚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