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组织样本。34;郑毅看了眼窗外，34;老周在停车场接应。34;
医院的广播突然响起：34;请林福生主任速到急诊科...请林福生主任...34;
郑毅皱眉：34;计划有变。34;
他们混在医护人员中往急诊科跑。抢救室门口围满了人，余小麦从人缝里看见担架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是赵卫国，秃头上缠着绷带，嘴里插着呼吸管。
34;颅内出血。34;一个护士匆匆走过，34;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34;
林福生快步走来，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翻飞。余小麦突然注意到他皮鞋上有暗红色痕迹，鞋跟还沾着片碎纸——像是文件袋的残角。
34;跟着他。34;郑毅推了她一把，34;我去标本室。34;
余小麦尾随林福生进了电梯。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熏得她太阳穴直跳。林主任的钢笔从口袋里滑出来，她弯腰去捡，发现笔帽上刻着34;JW34;——赵卫国的缩写。
34;新来的？34;林福生突然开口。
余小麦的手一抖，钢笔掉在地上：34;啊...实习的...34;
电梯停在五楼。林福生捡起钢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34;护士站有糖，压压惊。34;
抢救室的自动门开了又关。余小麦躲在走廊拐角，看着林福生和几个医生围在赵卫国床边。监护仪发出规律的34;滴滴34;声，突然变成刺耳的长鸣——
34;室颤！准备除颤！34;
余小麦趁机溜进隔壁空病房。窗外正对着解剖楼的后门，她看见郑毅的白大褂一闪而过。床头柜上扔着份病历，患者姓名栏写着34;钱建国34;，诊断结果：Rh阴性血型，肾功能衰竭。
34;钱...34;余小麦猛地想起名单上那个模糊的名字。
一声闷响从解剖楼方向传来，像是重物倒地。余小麦扒着窗台往外看，只见郑毅踉跄着跑出后门，白大褂上沾着大片血迹。
她冲下楼时，救护车正呼啸着驶离医院。停车场里，老周的破面包车发动着，郑毅瘫在后座上，左腹插着半截玻璃标本瓶。
34;林福生...发现了...34;他咬着牙说，34;标本柜里没有JX015...34;
余小麦扯开他的白大褂，发现内袋里粘着张标签纸，上面印着：
**JX015 已销毁 2007.4.8**
七月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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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标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