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余小麦抓起采购单，泛黄的纸张上印着模糊的红色公章：
**成都市卫生局医疗器械采购专用章**
34;这能证明啥？34;她抖着单子，34;买个手术台又不犯法。34;
老周突然咳嗽起来，痰音很重：34;丫头，看背面。34;
余小麦翻过来，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小字：
**JX012 腰椎穿刺教学组 已付款**
**JX015 脊椎神经标本 需补尾款**
她的手指开始发抖。七月的编号就是JX015。
电视机突然跳了台，雪花屏里夹杂着新闻播报：34;...赵卫国副局长遇袭事件，警方已锁定嫌疑人...34;
模糊的监控画面闪过，是余小麦冲进锦江花园的背影。
34;操！34;她想去关电视，被郑毅拦住。
34;看下去。34;
新闻切到医院画面，穿白大褂的林福生正在接受采访：34;...我院教学标本均来自合法捐赠...34;
镜头扫过他身后的玻璃柜，余小麦猛地站起来——柜子第三层摆着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的东西像截脊椎骨。
34;那是...七月？34;她的声音变了调。
老周关掉电视，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郑毅把拍好的照片塞进光盘，刻录机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34;十二点四十。34;老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34;林福生两点查房，从住院部到解剖楼要走七分钟。34;
余小麦盯着光盘旋转的绿光：34;你们早就计划好了？34;
34;原本打算月底动手。34;郑毅把刻好的光盘装进信封，34;你提前引爆了赵卫国。34;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老周拉开窗帘缝看了看：34;巷口有便衣。34;
郑毅把信封交给老周：34;老规矩。34;
老头把信封藏进装菜的布袋，慢吞吞地出了门。余小麦扒在窗边，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巷子深处的网吧。
34;现在呢？34;
34;等。34;郑毅从行军床下摸出两包方便面，34;泡椒味的，吃不吃？34;
热水壶咕嘟咕嘟响着，余小麦的视线落在墙上的日历上——2007年5月16日，星期三，农历四月初三。宜祭祀，忌动土。
她突然想起七月的生日是四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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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下水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