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实并没有偷库银,那日他带着我和乌墨偷偷跑出府去了,根本没有时间偷老爷的银子,但是银子是在他屋中发现的,我将此事和祖母说过了,祖母说她会与夫人说清楚,让夫人和老爷您报告,我躲在家中好几日不敢出门,出来的时候端砚大哥已经被赶走了。”
“!”高致书今夜真的是知道了太多不愿意知道的事情了,到底是吴妈妈有问题并没有和夫人报告还是夫人本身……“你事后为何不说?”
“祖母在放小的出来走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小的三缄其口,绝不能将此事透露半分。”
“还记得吴妈妈那时候的神情么?”
狼毫沉吟了片刻:“祖母那时候似是很紧张……”似是回忆遇到了障碍,他的眉头皱起,突而又豁然开朗,“那时候我听到母亲问祖母为何夫人不让说,端砚大哥人那样好,对我也多加照拂,还想给端砚大哥说门远亲的亲事,这下子全泡汤之类的……”
“你没有记错?”高致书眼中酝酿着骇人的风暴,若是狼毫并没有扯谎,夫人到底和笔洗是何关系?他从没有疑心过,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怀疑起来,以前被忽略掉的重重可疑之处愈发清晰起来……狼毫可不是个回扯谎的人,这他最为清楚了。
“回老爷,并没有,端砚大哥对小的那样好,这事儿小的想了许久也未曾明白为何会如此,故而多次回想,断错不了!”
想当初遇见笔洗的事情现在细细想起来也颇为耐人寻味,当初笔洗出现的突然,那样的荒山野岭,四处都是黄土岩山,放眼之处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笔洗却出现的那样突然,而且他一出现后,那些匪徒全朝他攻去,打了许久才像是想起高家一行人,几个人缠住家丁,一个人直冲这马车而来,那时候夫人在做什么呢?是怎样的神情呢?
对了,那时候夫人一直害怕的抓着自己,包括那人冲过来的时候,也是那样紧紧的抓着,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将她护在怀里,准备赴死,而……明明被那么多人包围的笔洗是怎样逃脱的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么那个匪徒那么刚好的刀向下一挥,只砍了他的腿呢,而不是原来可以砍到的腰?明明朝着自己来得时候,是那样致命?朝着脑袋便削过来?
而笔洗开始大开杀戒也是腿伤之后,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腿伤是出乎笔洗意料之外的一般,那群匪徒原先那样强悍,怎么会在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被受了重伤的笔洗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杀掉了半数的人?为什么笔洗受了重伤之后夫人才放开手,喊得那样大声?
人不能轻易的陷入这种情绪,高致书越想越觉得有理,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已经模糊的记忆那样清晰的展开在眼前,就好像一台各怀鬼胎的戏一般,那样生动而且残酷。
“老爷?”狼毫见高致书没有反应,只是脸色沉沉的站在那处。
高致书这才想起他还跪在冰冷的地上,赶忙叫他起来,狼毫的腿已然僵硬如木头,撑着一旁的树干许久才勉强回过来,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腿都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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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疑点重重何许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