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满腔忠贞爱国的凌云志,摸爬滚打十几载,经过皇室一层层等级森严的打压,皇帝一次次的疑心猜忌后,大多只剩骨子里的虚假与世故。
将这样一片赤诚心思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他面前,倒是少见。
“安安,想要什么,的确应该自己去夺。”沈怀瑜将软布扔回金盏,另取了条干净的铺开,“可若是丢了性命,便连夺的机缘都没有了。”
他一只手托着江辞的左臂,用另一只手拿起案上的白瓷小瓶,云淡风轻地开瓶撒药。
“好……嘶!”
一阵刺痛打破江辞的思绪,她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却被沈怀瑜牢牢抓住手腕。
“别乱动。”他放下药瓶,拿起洁白的软布一圈圈重叠缠绕,手指灵活勾动,最后将尾端扯成两条,轻轻系结。
他系的时候俯身探下,满头青丝清数泄下,勾缠在细布周围,撩搔得她手腕发颤。
刺痛过后,酥麻感渐渐袭来,掌心和被他握住的地方烫得厉害。江辞莫名心痒难耐,见包扎结束骇然抽回手紧握。
想把这阵没由头的心慌压下,可怎知每喘息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从沈怀瑜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香丝,如同旖旎神女的魂魄般,全部灌入她脑中。
一个男人要这么香做什么?
她耐着难受,逃似的跑至窗边卷起暗青色的纱帘,借着新鲜空气,慌张道:“世叔,您该回屋歇息了……”
沈怀瑜微怔,看着她这一通奇怪的反应,忽地又翘唇笑了,掂两下药瓶,故作伤神:“用完就赶走,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第五十三章 上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