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怡和乐思敏自内舱出来已是容光满面,不快尽消。在舱中并肩而坐,切磋起琴艺来,一时间舱厅内琴音婉转,河面上曲声悠扬。陈静怡的琴技竟比乐思敏的好得多,乐思敏开始还不甚服气,到后来不得不放下面子请教于她。
舱厅一边,一张书案放在窗前,蒋宁正和田蓉谈论诗句,蒋宁的梦中绝句让田蓉羡慕不已,不停地解析起来。蒋宁听得不禁汗颜,这诗是“自己”梦中所吟,自然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俏脸轻垂微微生红,也为田蓉的才学所折服,两人言谈间也渐起欢声。
刘三思趁大家没注意自己,和梅香坐在一角正运笔如飞,在为他画册中的潘金莲定型,嘴里喃喃道:“七分神似,三分貌似,要有那股味儿才好……”边上梅香吃吃笑道:“老公,你画的乐小姐有影没形的……嘻嘻,就一丁点儿影子。”刘三思道:“我还不太会呢,多画画就象了,呵呵,再重新画来……”似是而非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太写实就不好看了。梅香哑声道:“老公,你给夫人也画张试试,看夫人弹琴的样子真好看,乐小姐给比下去了……两丫头过来了。”三思呵呵笑道:“画不得,画不得……让她们看看又何妨!”心道:“你们两个老婆都很漂亮,在这段时间最好能忘得一干二净,可别在画中露点影子出来才。画这种画让别人说是用老婆做模特,我这脸可没处搁了。”
两丫头站在边上看着抿着嘴笑,还轻声地议论着。刘三思笑道:“你俩要不要也画上一张?嗯,就你,嘿嘿,笑起来还有那点儿……性感,对,性感!性感懂吗?呵呵,等会啊,马上就好!”人物还缺很多呢,得慢慢找。
乐思敏经过陈静怡的指点,重又抚起琴来,凝目轻唱道:“一帆风雨路三千。把半生年华,齐来掩埋。因梦惊春残。诉谁猜,泪滴有半盏。自古命份皆有定,福薄无情缘。从今去天涯,祈天佑神安。奴来也,亲牵念。”刘三思画着听着,心中暗叹,心想:“这美女看似嘻笑无忌,原来心中也有伤心之事,唉,算了,饶她这一回。”
乐思敏唱罢,轻拭泪眼,悄然笑道:“怡姐见笑了,思敏琴艺欠佳,曲不达意,还望姐姐多指教了。”陈静怡怅然道:“思敏妹妹琴技已属上乘,此时弹来,颇具神韵。琴为心音,曲为情肠,姐姐此时听来也要落泪了。好了,好了,以后在苏州比邻而居,思敏妹妹可多来姐姐处走动,相互也有个伴儿。”乐思敏端起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笑道:“思敏自会来寻怡姐作伴,嘻嘻,还望怡姐多疼惜思敏呢!今晚就能到苏州了,我和蓉儿先去杭州游玩,怡姐你们可愿在我船上用了晚饭再走,和怡姐好久没见,想多呆点时间呢!”陈静怡笑道:“呵呵,可巧了,我们也是去余杭宁儿舅舅家作客,晚上也要赶路呢,那就打扰思敏妹妹了。”
刘三思正嘻笑着给一个丫鬟定第二张造形,边上梅香吃吃笑道:“姑爷,宁儿和蓉姑娘过来了。”刘三思一听到老婆叫自己“姑爷”就知道不妙了,急忙想收起画稿,“怎么不早点说……哦,呵呵,宁儿,你们俩聊完了?我在识字呢!”宁儿笑道:“呵呵,我看见你在识字呢!拿过来让我瞧瞧,今天识了几个字了?”没办法,只得交了出来,嘴里说道:“画着玩玩,为夫在学画画呢!”田蓉也拿了张画看了起来,轻笑道:“怎么弄得这么脏,公子用什么笔来画得?”三思道:“小丫头……蓉姑娘见笑了,这是本人自创的碳……哦,三思笔,是用木炭制作,本人正在考虑作进不一步改进。”刘三思的所谓“三思笔”只是在一根磨细了的木炭上裹了些纸,正在考虑怎么样做成铅笔。
蒋宁看了笑道:“嘻嘻,什么画画,看上去好象是涂出来的一般,不过面孔看上去倒似真切得多,画面干净点才好。”三思道:“宁儿,你放远点看看,画面就干净多了,这种画法其实也有个名字,叫素描。”田蓉哦了一声,问道:“公子看不出也是个丹青高手,田蓉对丹青也略懂一、二,可从没听说过素描画法,看你的画确实很不一般,还望公子指点。”
刘三思不禁气苦,这世界是怎么回事,现在跳出个小学生倒象个大学生似得什么都略懂一、二,让我给你上课吗?嘴里说道:“小丫头……蓉姑娘,那你说说你一般画画地手法叫什么?画画可有好多种画法的……”这发妻连连白眼,不用这样瞧不起自己的夫君吧,夫君会画画的事你总该不知道了吧!田蓉轻笑道:“画画就是画画,只讲究用笔法,从没有手法之说,想必是公子自己画着玩的杜撰之言了。”刘三思气绝,和一个小学生谈什么画来,嘴里却呵呵笑道:“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瞪什么眼,不懂还不好好地
第十四章 人物造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