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思见新媳妇不帮自己穿衣服,只得胡乱地套上棉裤和棉褂,心里想道:“我自己的东西不知道放在哪里,这浪荡子可有银子留给自己?”一边掏着扔在床架上的外衣一边嚷道:“宁儿,我的银子呢?”打个虚枪套套看,或许能从妻子嘴里知道些。
蒋宁从避着的边房里出来,哼了声道:“你还会有银子?胸袋里的都是爷爷给你备婚花剩下的,刚才我都拿了。”刘三思心道:“这衣服让老婆一上手准没好事,以后得备个皮包放放自己的私房钱,做上门女婿还真不好受呢!”嘴里却说道:“谁稀罕你家的钱了,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要半文银子!我的衣服都放哪了?”蒋宁气道:“不稀罕都花了这么些年,如果稀罕我家的银子那还了得?你的衣服都放在后房的木箱里,原住的房间已经腾了做库房了,你明儿再去找找可能还会捡到几文也末可知……我也不为难你,等办完喜事你俩的例钱我自会给你……”刘三思道:“我说不要就不要,以后你只管饱饭,我自会合着你把这戏演好了。嘿嘿,纳了妾你可不许吃醋哦。”说着得意地到退堂房里去了。
蒋宁结了婚也算是立了“户”,自己身边的下人和女婿的例钱都合算了领来分派,现在一下子多出两个人来,而自己这个“户主”的例钱也增加了不少,自己这园子里的人都得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刘三思即使纳了妾也还是蒋宁房里的,自然不怕他们使什么主意。
新房的后面还有一间狭长的退堂,里面是新房的浴室,两边各有小间连通边上的围廊,丫头们已经装好了洗澡水,还备了几木桶热水在边上。刘三思知道这些都是粗使丫头,不可能帮自己洗澡,自打开没锁的两个木箱,衣服还真不少,倒有三两件短裤,料和刚才脱的是一样的棉质,只是这些内裤都大的可以,就似前世穿的中裤,直至膝盖,腰身简直能装了两人大小,得用带子扎起来。他心思也不在这些衣服上,在两个箱子里乱翻一气,想找找自己有没有“存折”或信用卡之类的东西。好容易找到一个旧锦袋,抓起来便捏起袋角来,“嘿,嘿,有硬物!”赶紧掏了出来,看了不禁气苦,心道:“这三文钱就是自己的存款了!这浪荡子又怎么会存银子呢,我也别指望他了,留着做纪念吧!”
刘三思舒舒服服地洗完热水澡出来,看见新房里又备了一桌酒菜,心里大乐,心道:“这妻子还真不错,知道老公一定饿了,嘿嘿,还挺称职的……现在大概十点多了吧,按来的世界新婚夜好象也有在半夜喝酒闹房的,还有很多过来人说着各种打趣的话,难道这世也有?”边坐下来不客气地准备动手,边向坐在一边横眼瞧自己的妻子说道:“宁儿,你也来吃一些……嘿,嘿,陪为夫喝一点!”蒋宁道:“急什么急,这酒菜还有用……”也没有太阻止的意思,刘三思也不管,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嘴里含糊道:“还不是用来吃的,我可饿了……”衣衫不整地在那里吃开了。
蒋夫人园里的一处下房,梅香强打精神正坐着让两个小丫鬟帮她梳理。稍显苍白的脸上淡淡地抹了一层红脂,双眼亮亮地又显出了往日的神采,一副复杂的神态挂在美丽的脸上。烛光摇弋,边上蒋夫人脸带微笑不停地说着什么,梅香一阵娇羞轻袭脸上,轻声道:“夫人,梅香心里省得,不管如何,梅香终是蒋家的人了……”蒋夫人道:“以后还总在一处,也别太显生份了,呵呵,这就过去罢。”梅香被两个丫鬟搀着,袅袅婷婷地起身而行,行止哪象一个没有身份的丫头,更象是个出身大家的娇娥千金。有诗云:
轻启莲步影娉婷,稍理云鬓颜迷离。
静似嫦娥思凡愁,动如西施捧心颦。
口齿噙香带浅笑,眉目盛情似有隐。
一朝凤飞从天愿,千古风高共君听。
前面的蒋夫人形容举止虽然更胜梅香一畴,但如她能看到梅香此时的神态,一定不会相信她是跟随了自己七年之久的贴身丫鬟。近墨则黑,近红则赤,一个丫鬟跟得久了,主子的行为举止自然学得惟妙惟肖。
刘三思正吃得香甜,忽然进来个丫头说夫人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喊道:“宁儿,快帮为夫把衣服穿好了!”这些衣服不会穿还真麻烦,希望过些天能学会了。蒋宁站了起来,斜眼看了看刘三思衣衫不整的样子,说道:“今儿是不是魂没了,连衣服也不知穿脱,这象什么样子!”只得过来帮着他整理,这戏还得演下去
第四章 妻以妾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