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打成残废了。”
她还有个大哥？还跟你们结仇了？吕忘转过头，一脸的震惊，那她大哥没被你们打死，真的要烧柱高香了。
“我大哥，他是你们害死的？”，已经呆滞的紫儿，猛然跌坐在地上，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诸位，抱歉，冤有头债有主，我不管罗正文做过什么，都跟紫儿没关系，我现在只想带她离开，希望各位不要阻拦”，赵灿咬着牙，护在了紫儿的身前，看向了吕忘。
“呸，那种腌?货也配我动手，我打断了他双腿，要是死了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要滚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我的眼，晦气”，公输月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拉着皇甫婵进了正厅。
旁边看了会热闹的下人也走了过来，“赵公子，我送您出门。”
“不用，我自己会走”，赵灿抱起了紫儿，有些难堪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吕忘，“多保重了。”
“等一下”，吕忘站起了身，拦住了柳家的下人，“我送赵兄吧，你回去就是了。”
能进来入席的人，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那下人也不敢多说，躬身退了回去，吕忘看着神情涣散的紫儿，跟在赵灿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多谢了，到这里就留步吧，你还要参加寿宴，不要耽误了时辰”，走到了大门外，避开蜂拥而至的宾客，赵灿在一旁放下了紫儿。
“不重要，我本来也就不认识什么老太爷，就是误打误撞进去的，还不如在外面吃流水席来的痛快”，吕忘踢了踢脚下的石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全都是”，呆滞了许久的紫儿，忽然把手一指吕忘，颤抖着说道。
“别闹了，紫儿，他不是”，赵灿满脸的苦涩，轻轻抚摸着紫儿的脸庞。
“你也是，你们都是，我爹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为什么你们都不死，为什么就他要死，还有我大哥，他有什么错，死了都要被吊在城门外面。”
如同呓语一般，紫儿双目无神，不知道是忧伤过度，还是心神不稳，呢喃了几句之后，昏倒在了赵灿的怀中。
“抱歉了，那天我们逃出来之后，紫儿就时常如此”，赵灿轻轻的将紫儿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朝着吕忘微微颔首。
“是我该说抱歉，大师入魔了，我本来想救你们，可惜实力不足，赵兄，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不想带着紫儿姑娘报仇吗？”
“报仇？我与大师没有仇怨，刺穿琵琶骨，是我该受的”，温柔的抚了抚怀中人的头发，赵灿轻轻一笑，“我被大师所伤，恐怕今生都无法恢复了。”
“何况大师是三品，楚天是观潮王的三子，我有什么能力去报仇呢，我只想带着紫儿回青州，在那里起码有师门的庇护，不用颠沛流离，也不怕会有人再来袭击我们。”
“那她父亲的事情，是不是...”，吕忘有些犹豫，在他看来，罗松城死的不冤，但是对一个女儿来说，她的父亲死了，就不是冤不冤枉的问题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关于她父兄所造的恶，她都一概不知，这点我可以担保，以后我也不会对她提起这些事，等远离了扬州，也许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赵兄，你们回青州的话，是要经过观潮城吗？”，吕忘的意思是，大家可以同路而行，好歹有个照应，毕竟你们一个带伤，一个有些情绪不稳。
“是要经过那里，只不过是短暂停留，她还不知道楚天的真实身份，在事情完全暴露之前，我想尽快带她离开。”
“其实...，她兄长的事，应该是个误会”，吕忘咬了咬牙，还是想解释一下。
“这些都不重要了”，赵灿摇了摇头，“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无可挽回，就像我们在那里初次见面一样。”
吕忘沉默了，他知道赵灿说的那里，是指山坳里的尸坑，就因为这个地方，当初夜晚第一次见面的三个人，各自背上了不一样的包袱。
“好生珍重吧，那里的事我已经说过，不会再去管了，大师入了魔，唯有你，还没有走向不能回头的路，听我一句，趁早离开扬州吧，在这里，你救不了人，也讨不了公道。”
所以，你是在说你救不了罗松城，也无法替紫儿讨一个公道是吗，吕忘看着赵灿，觉得他身上，有些当初徐捕快的影子，失去一些东西之后，眼神里都没有了光芒。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身边还有个牵挂的女子，让他还有活下去的欲望，否则吕忘真的怕他会想不开，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沉默了一会，吕忘从怀里掏出了三百两银票，硬生生塞了过去，“这些你拿着，就当是我还你的钱了。”
“太多了”，赵灿终于露出了一丝不那么悲苦的笑容。
“不多，你就当是放了高利贷，我乐意还”，吕忘看着赵灿，深施一礼，“赵兄保重，后会...”
“后会无期，各自珍重”，赵灿带着一点泪光，泯然一笑，还了一礼。
“嗯”，吕忘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柳府。
赵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抱紧了紫儿，任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情绪崩溃的女子，悄悄睁开了双眼，只是眼中，再也没有了泪水，只有迸发的恨意。
第109章 送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