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类似的情况，我已经经历了五次。”
五次？
这个数字，让陈潇微微一愣，“你指的是……天道？”
涂山彻活了不到三千岁，而天道五百年就会降临一次九州，也就是说，他已经经历过了五次。
所以，陈潇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涂山彻在说什么。
涂山彻点头：“天道来了五次，人来败了五次，每一次，都是大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败得更厉害。”
“就一次也没有胜过？”
陈潇皱着眉头，试探的问了一次。
涂山彻摇了摇头：“没有，如果有，我希望是下一次，因为这次再失败，人类已经退无可退……那千百万种可能中最坏的一个，可能就会发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潇忽然意识到，这涂山彻，比他之前遇见的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
“如你所知，我是涂山彻，原是生活在青丘秘境中的青狐一族，现在像你一样，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涂山彻说的无比自然，几乎是脱口而出，就像是曾经演练过成百上千次。
“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陈潇提高了音调，随后不屑一笑，摇头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不要道德绑架我。”
“你不是那么想的，但你正在那么做，五大圣遗物，你只差了一件，便集齐了吧？”
涂山彻轻笑着说道。
“……”
陈潇一阵无语，“你监视我？”
“用不着，我一眼看过去便知。”
涂山彻的目光落在陈潇身上，就仿佛能把陈潇给看穿一般，搞得陈潇心里直发毛。
这种感觉，是陈潇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尽可能的问吧，我必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涂山彻这语气，既像是一个知音，又像是一位导师。
陈潇想问的问题可多了去了，他思来想去，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了两个问题。
只要搞明白这两个问题，那么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天道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听说他们来自于天人界，那么天人界，到底在哪里？”
涂山彻听完这个问题，却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是以问代答，抛给了陈潇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你身处的这个世界的？”
这是个什么鸟问题？
陈潇简直是满头雾水。
“说实话，我没太搞懂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这是个哲学问题吗？或者是地理问题，亦或是物理问题？”
涂山彻问的问题太过笼统，陈潇根本就不知道从哪个方面作答。
而他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涂山彻已经开始引导他了。
“或者我应该换一种说法。”
涂山彻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还有我，以及这一整个世界，都只是一个人的玩物？”
第676章 吾道不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