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伸手,“平身平身。不知义弟今天来是为何事啊?”
“你今天早上也太刚了吧?”徐康满脸敬佩。
“我今天早上,怎么刚了?我难道不是一直都很刚?”吴哲也更加不明白了。
“别装了,年纪都传遍了。你早上在教室跟人干架,把扫帚都打断了。”
卞宁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听徐康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吃惊地去看吴哲也,眼神里写满了,“怎么回事?”
“不是,我怎么就跟人干架了?我那明明是劝架啊?”吴哲也憋屈得不行,“我怎么就从劝解者变成施暴者了?”
“啊?劝架?”徐康也懵了,“大家都说你是跟人干架啊?还说是因为人家打扰你睡觉了,你起床气一发,一怒之下把扫帚都打断了。”
吴哲也气得扶住了旁边的树,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平缓了一下心情,不禁连连感慨,“人言可畏啊三人成虎!我明明是去劝架,我怎么就成跟人干架了?那个扫帚也是我打桌子打断的,说得都是什么玩意啊?我还挨了好几拳呢,不给我颁见义勇为奖就算了,怎么还诬陷呢。”
“所以你还真把扫帚给打断了?”徐康抓住了重点。
“对,打断了。”吴哲也索性也不解释了,自暴自弃道,“所以,你以后小心着点。我,不好惹。”
说完就拉着卞宁走了,边走还边小声嘟囔,“传得有鼻子有脸的,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编剧吗!”
卞宁轻笑一声,“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打断了一个扫帚了。”
“唉……希望老吴下午别让我赔个扫帚给他。”吴哲也望天,欲哭无泪。
两个人快要走回教室的时候,卞宁拉了一下吴哲也的胳膊,“你不擦药了吗?”
“哦对,差点儿给我气忘了。”吴哲也从裤兜里摸出了那瓶红花油。
“去哪儿擦?”
吴哲也站在原地思考片刻,“跟我来。”
然后卞宁就被吴哲也轻车熟路地领到了学校办公楼里教职工厕所中的一个隔间,这个隔间因为有下水管道的原因,建得格外大。
但它再怎么大,本质上也只是个厕所。
卞宁环顾四周,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吐槽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另一个同性出现在同一个厕所隔间。
嘴角抽搐了几下,卞宁说:“你抹个红花油,不用这样吧?”
“是不至于,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突然撩开衣服,露出后背,是不是不太好。”吴哲也边说边露出了自己的后背。
早上的红痕已经褪掉了,青紫色的淤青取而代之,看着不免有些可怖。
卞宁看得直皱眉,“你真的没跟人干架吗?怎么被打得这么严重?”
“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吴哲也不满地转过身,委屈巴巴地看着卞宁。
“相信相信。”卞宁边敷衍吴哲也,边从他裤兜里掏出了那瓶红花油。
“宁哥,这个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自己抹也行。”吴哲也转身按住了卞宁就快要拧开瓶盖的手,良心发现道。
“你怎么不早说?”卞宁甩开吴哲也的手,“都把我拉到这儿来了,现在想起来味道不好闻了?早干嘛去了?我还要在你旁边坐一下午呢,早闻早麻痹。”
吴哲也轻笑着转过身去,“还是宁哥疼我。”
于是很疼他的卞宁把红花油倒进手心,那股不怎么好闻的药油味瞬间扑鼻而来,卞宁却也只是皱了下眉头。
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里暖了一下,卞宁说:“可能会有点儿疼,你这个看起来挺严重的。”
吴哲也抓着自己的衣摆逞强道,“没事,其实还好。”
然后下一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还好?”卞宁在后面冷笑。
“宁哥,我错了,疼……你轻点儿。”吴哲也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卞宁嘴上冷笑不断,手下却轻了不少,甚至还冲着吴哲也的伤处吹了几下,然后吴哲也的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咳……”吴哲也不怎么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那什么……”
卞宁却熟视无睹,只是满心担忧地看着吴哲也的淤青,“他怎么打的?下手这么狠?是不是借机泄愤啊。”
“不能吧,我跟他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吴哲也仰着头想了想,确认自己跟李东没什么恩怨,“看着很严重吗?”
“嗯,全青了。这是打了几拳?”
“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一通乱拳。”说完还微微仰头似在感慨,“可能这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吧。”
卞宁没搭腔,放下手说:“好了。”
吴哲也松开了一直抓的衣摆,回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卞宁有些担忧的神情。
“没事。我特别容易就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可怕,其他还好啦,没有那么疼。”吴哲也忍不住笑着安抚卞宁。
卞宁没说话,把红花油塞回吴哲也手里,转身去洗手了。
22.第 22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