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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情深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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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危险,让警察去。”
      这时空姐来到了我们身边。
      即便这把弹簧刀没有被拔出,但是刚才凶手的那一脚加剧了父亲的伤势,大量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
      “先生,你坚持一下,我去拿止血的药品,再广播问一下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过了一会,后面传来了打斗推搡的声音,也有人群在惊呼。
      这时飞机广播也响起,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应该是机长的。
      “各位乘客,飞机上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现在嫌疑人已经被制服,请大家稍安勿躁。现在头等舱有一位伤者,请问……啊……”
      话还没说完,广播里传出了一声闷响,似乎一个人受到了击打而倒地了。
      随后,飞机突然一阵颠簸,俯冲了下去。
      飞机被劫持了!刚才的行凶者还有同伙!“小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这时的父亲苦笑了出来。
      “看来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爸爸,我……”
      那时18岁的我,面对这种情况,真的手足无措了。
      即便是现在的我,在那个危急关头,可能也做不出什么判断和选择了。
      伤势严重的父亲就在我的眼前,而我自己也在生死的边缘。
      我想说的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不停地流泪。
      “小帆……拿出座位底下的救生衣,穿上,充气。”
      没办法思考太多,我的肢体机械的服从了父亲的安排,穿上后,正准备帮父亲拿出救生衣,也给他穿上时,父亲阻止了我。
      “没用的,孩子,爸爸活不下去了。爸爸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去,但你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
      爸爸的气息越来越弱,每说一句话面色就白了一分。
      飞机上的人们在尖叫着,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死亡的惊恐中。
      我只有耳朵贴着父亲的嘴,才能勉强听到他说什么。
      “爸……爸爸,你……你不要死啊……”
      在生离死别的时刻,我自己,都几乎快说不出话了。
      我和父亲的座位旁,就是一个紧急出口。
      飞机所处的海拔高度,正在飞速地降低,从窗户看出去,我似乎看到了海面。
      “小帆,你去打开紧急出口跳下去。在飞机上,是不可能活的。”
      “爸爸……我不走,我要陪你,我害怕。”
      “你……一定要……跳下去,跳下去……你……你……才有可能活着。爸爸……爸爸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别忘了,你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如果我们都死了,她……,她该怎么办”
      对啊,还有妈妈,如果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位至亲,妈妈该是多么的绝望啊。
      为了妈妈,即便只有一丝生还的机会,我都要抓住啊。
      听完父亲的话,我去试着开紧急出口。
      但在那时,这个动作太难了。
      飞机不断的俯冲,我根本没办法站立,失重感也让我感到浑身的不适。
      手忙脚乱中,我竟然误打误撞的打开了紧急出口,一阵风涌入了机舱内。
      “走吧”
      风中,我没办法完全睁开眼,耳边也全是风的狂啸。
      隐约中,我看到了父亲的嘴型对我说出了这两个字。
      脸上的泪水根本无法流下,因为刚出眼眶,就被风吹走或者吹干了。
      我纵身一跃,从机舱跳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父亲面上的笑容,随后,他便闭上了眼。
      从半空中自由落体,那种失重感,耳边风的呼啸声,让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我以为自己会掉入海中。
      勉强睁开眼,我看到我正往一个岛上飞去。
      我绝望了,就这么冲下去我必死无疑。
      我放弃了,为了活下去我努力过。
      闭上眼后,心中突然一片宁静,我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妈妈。
      ‘爸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能活下来,我来找你了,我们父子在天堂相聚。
      ‘‘妈妈,对不起,儿子不能陪你了,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不对!这次劫机谋杀明显时针对我们家来的,那么妈妈在国内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我要回去保护她!突然间,我的救生衣好像挂到了树枝上。
      然而这树枝并没有强壮到足以对抗我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冲击力。
      我不断的冲断树枝后,掉到了地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昏过去了。
      时光荏苒,我掉落在这座不知在何处,不知名什么地岛上已经过去至少两年了。
      当你已经放弃生的希望的时候,上天总会和你开一个玩笑。
      根据我所乘坐航班的航线以及当时的行驶时间,我判断,这座岛的坐标应该是在靠近赤道的太平洋这一代。
      这一座岛并不是荒岛,因为如果是荒岛,以我的野外求生的能力,可能活不到今天。
      没错,这座岛上有人,一群文明未开化的岛上地原住民,是他们救了我。
      或许是父亲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
      在我落到岛上的那个天,刚好岛上里有一群年轻人在我落下的地点附近往天上寻找海鸥并且准备用简陋的木制弓箭去射杀海鸥,拿去做口粮。
      那时,他们发现了正极速下坠的我,以为是一只大海鸥,正准备拿木箭射我,发现我的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根本没办法瞄准我进行射杀。
      仔细看清后,他们发现我的体积大小并不像是并一只鸟,而更像是一个人。
      于是他们惊呼着往我掉落的方向追去。
      在我缓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边有一位土着姑娘,正用木制的碗,往我的嘴里倒水。
      当她看到我双目睁开时,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碗便翻了,水倒了我一脸。
      她“啊”
      的一声,慌乱地用手将我脸上的水抹去后,兴高采烈的冲到了外面去,大呼小叫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词语组成的句子,我甚至都没有机会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我双手撑着自己吃力地爬了起来,四处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简陋很原始的木屋,我躺在一张虎皮上。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没了,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也仅仅只有生殖器被一些所谓的“衣物”
      遮盖着。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这时从屋外呼啦啦地涌入了一群人。
      我下意识地用双手遮住了下体,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暴露,我感觉很羞耻。
      领头的是一个长者,肤色偏深棕色,脸上褶皱很多,身上披着兽皮,生殖器与我一样,仅仅用某种动物的角裹着。
      因为人种的原因,我一时半会没办法判断他年纪大概有多大。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应该就是之前在我昏迷的时候照顾我的女孩。
      与那一位长者不同,女孩的肤色虽然也不算白皙,但是在身后涌动的人群的衬托下,她竟是一群人中皮肤最为光滑细腻的一个。
      在他们身后,人头涌动着,每个人似乎都很激动,一个个都急着伸头看我。
      长者看到我醒来,眼神中透露着欣喜。
      他缓缓向我走来,快靠近我时,双膝跪地,一脸虔诚地看着我,牵起了我的一只手,嘴里呜呜啦啦地说着什么。
      在这位长者跪下时,他身后所有的人也都跪下了。
      这时我才发现,过来看我的人,远远不止屋内这一些,在屋外也有很多人。
      这个部落的人,他们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全都过来跪拜我了。
      他们把我当成了神。
      一个从天而降的神。
      这件事,是在我大概能理解三分之二他们的语言后,我才搞懂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醒来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们那么敬仰我,一个个眼神中都透露着近乎狂热的虔诚和崇拜。
      他们觉得我是上天派下来扶持他们的神。
      这是一个未完全开化的原始部落。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文化的记录只能用口口相传;他们衣着暴露,但女性懂得用藤曼编织成的衣物裹住胸部和下体;男性会用犀牛角套住他们的阴茎,并用兽皮将阴囊遮住。
      他们会狩猎,却不懂得圈养牲畜;他们不懂得生火,狩猎来的猎物都是直接生吃。
      几番探索和询问族人后,我确认,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
      他们没有和外面文明世界有任何的交集,他们世代都在这座岛上生活,没有人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过。
      我,是第一个“入侵”
      这个世外原始文明的人。
      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岛,就意味着我可能回不了华国了。
      因为知道飞机上的那一群杀手是冲着我和父亲去的,因此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杀我们一家灭口,所以我内心心急如焚,十分担心母亲在国内的处境,想着尽快回到华夏去。
      然而,我也知道这几乎是天方夜谭了——这个岛上的原住民,还没有发展到能制造船的地步;而且,即便有船,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该往哪个方向回到祖国,归途中是否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上天已经让我一次机会死里逃生,我就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母亲,我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上天保佑她,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上天眷顾,不仅让我在那样恐怖的灾难中活了下来,还戏剧性地让我成为了这个未知岛屿上与世隔绝地的土着文明的“活神仙”。
      这个原始社会的发展水平真的堪忧,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华夏儿女,再加上我还是当地万民景仰的“神”,我理所当然的要对这一群单纯善良的人们伸出援手,尽自己所能地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和生活水平。
      我先是教会他们如何取火。
      说实话,这项工作也为难了我很久。
      因为我当初在国内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我自己的野外生存的能力,仅仅停留在看过一些视频和书籍,也就是说,取火这个技能,我只有一些所谓的理论知识,而且还是入门级的。
      另外,这个岛屿四周被海水包围,岛上森林密布,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十分的高,根本找不到干燥的木材、杂草或者石头用来取火。
      最后,我在沙滩寻了一片较为干燥的空地,晒了些许的草,木材和石头,试了无数遍的钻木取火和摩擦生火,终于在一天成功地取到了火种。
      我叫唤着引来了那一位长者。
      对了,这一位长者名叫苏克,是这个部落的老大,应该说是酋长吧。
      长者带了一群人,循着我的叫声找到了我,当他们看到了火时,被吓了一跳,毕竟他们从没见过火,可能他们以为是我的某种仙术吧。
      那时的我还不太会他们的语言,只好手舞足蹈的让他们明白火是用来干嘛的。
      我找来了一块生牛肉,用树杈穿过牛肉,放在火上烤。
      烤熟后,分给了大家伙吃。
      这一群从未吃过熟肉的人,吃上烤牛肉后,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开玩笑,刚上来吃熟肉就吃到用烤得方法做出来的美味的肉,能不好吃得让他们难以置信吗。
      吃完后,这一群人又乌拉拉地跪下了,嘴里念念有词。
      得,我这“神”
      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后来,苏克酋长命令几个年轻人用树枝把火种取回了部落,专门用泥土建了一个火堆,派专人把守着,每日加些较为干燥的树叶或者树枝,保持火种的生生不息。
      在这以后,太阳落山天黑后,族人们就会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而我,自然是坐在最高处,享受着最新鲜的水果、蔬菜和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群奉我神明地人的欢声笑语。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举手之劳,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依旧是回到华夏,去找到我的母亲,无论她是死是活。
      还有,就是要找到凶手,血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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