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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他是倪重阳吗?[1/2页]

桑田人家 云卷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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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李家‘药铺作为清河县最大的‘药铺,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贴身奴才,进进出出的倒也频繁。倪重阳待了几日,就已经对店铺里的‘药材掌握很透了。
      李家‘药铺集合了尽可能多的‘药材,连那些稀少的名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刚送走了一个人,倪重阳起身洗了个手,身为医者,倪重阳还是很在意健康护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似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患者。
      倪重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这是倪重阳的习惯,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门外,一个中年‘妇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是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搀扶进来的。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脸‘色发黄,表情愁苦,身上的衣服装扮也略显朴素。
      “出去,出去。一看你们身上就没几个钱,还想看倪大夫?”李家医馆里的童仆恶狠狠的说。
      “让她们进来吧。不够的诊费,由我出。”倪重阳挥了挥手,把童仆打发下去了。
      ‘妇人连忙称谢,快步的走到了跟前。
      待‘妇人坐下后,倪重阳开始为‘妇人诊脉。同时,倪重阳隐约间已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近距离察看,倪重阳发现,‘妇人的指甲‘色淡,‘唇‘色暗紫,整个面‘色看来,应该是久病之人。
      细查脉象,柔弱无力,尤其是尺脉,重按之下,几乎断绝,乃危重之象。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请问夫人,何处不适?”倪重阳需要结合‘妇人的自述,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求更准确的医治。
      ‘妇人低声道:“常年血漏,痛苦不矣。”摇了摇头继续说:“求诊无数,未见疗效,还望先生救我!”‘妇人说的动容,几‘欲落泪。
      倪重阳安抚道:“夫人莫忧,经我方调理,已治愈多人血漏之症,‘妇人当不日而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妇人连连称谢!
      倪重阳最终给‘妇人开出了少腹逐瘀汤加减八珍汤。
      “好个少腹逐淤汤加减八珍汤。”忽然,一俏丽的声音传来。
      倪重阳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谢‘花宝!
      她穿着浅紫上衣,淡蓝绸裙,衣领处缠系一根赤红‘色缎带,腰带轻垂,一头乌黑的云髻,只‘插了一根蝴蝶簪子,雪肤凝脂,秀眸眨动,两瓣‘花‘唇斜斜上抿,好个端庄美丽的大家闺秀!
      “见过谢九姑娘。”一众店员都上前行礼,他们都认的这是谢家的千金,虽然谢‘花宝帽檐上挽了黑纱。
      倪重阳也上前行礼:“谢姑娘好。”
      谢‘花宝的目光定在他身上,虽只是过去一个照面,但谢‘花宝却他印象很深。
      当时,他对他的未婚妻,温柔细语,甜蜜搭肩,举止儒雅而含蓄,为人老实而诚恳,都印在她脑海里。
      “你是——倪公子。”谢‘花宝拿起黑纱,‘露出她的脸,倪重阳没有看她,点点头:“正是在下。”
      “刚才听闻你说什么逐淤汤,八珍汤,可否解释一下?”谢‘花宝问。
      倪重阳说:“此‘妇人嘴‘唇紫暗,为血瘀之象,病位在少腹。故用少腹逐瘀汤,以求祛其瘀血,活血生新。然,此‘妇人久病体虚,单用祛瘀‘药,恐再伤其身,故酌加八珍汤,以滋补肝肾,以求祛瘀不伤正,使活血有源,标本兼治。←→ㄨ”
      “说的好。”谢‘花宝眼睛发亮。两个奴婢过来,扶着谢‘花宝坐下,倪重阳还是站着。
      谢‘花宝对奴婢说:“给倪公子端一张凳子。”
      倪重阳说:“不敢。”便自去取来凳子坐下。
      谢‘花宝说:“今日恰逢母亲微感不适,特让我来贵斋取‘药,却是好运气,遇上了倪公子,却是学到不少。”
      倪重阳略一点头:“谢姑娘过奖了。”
      “我自小对‘药草也颇为喜欢,无奈身为‘女儿身,倒是学习不便。如今听倪公子娓娓道来,倒是想起里有一贴方子,和刚才的两汤极为相似。”
      倪重阳问:“想不到谢姑娘对也有研究。难得。”
      “只因自小便依赖‘药草,久病成医便是这个理。”谢‘花宝说着,莞尔一笑,可是倪重阳目光已经转移,并为看到。
      “谢姑娘道久病成医,莫非姑娘有什么顽疾不成?”倪重阳问,“若是冒昧了,姑娘不说便是。”
      谢‘花宝拿手绢儿掩了口鼻,咳嗽了几声,说:“是有,一直治不好,给大相国寺的方丈也看过,倒是说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不严重起来便好。”
      “哦,有这等病?”倪重阳不由的生了兴趣来。
      谢‘花宝微微一笑,起身,羞答答地说:“若是倪公子得闲,可来府上坐坐,亲自医治,只怕会好了。”
      倪重阳一怔,“只怕我资质平常,不能治好姑娘的病。”
      谢‘花宝说:“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紧,只要倪公子愿意来,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敢。”倪重阳说。
      谢‘花宝揖了揖:“时候不早了,不打搅倪公子了,酥‘玉,快去抓‘药。”
      倪重阳于是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正好有别的人来看病问诊,倪重阳就和病人‘交谈去了。
      谢‘花宝取了‘药,深深地看着倪重阳,叹了口气,便走了。
      到了家,倪重阳把今天看的病例整理了一下,重新抄写,杨端午在一边给他研磨,一边看着说:“重阳哥哥,你不但懂医术,这字也写的好。你天天这么晚回家,我也怪想念你的。不如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我天天晚归,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明天和我去,我给人看病,反倒不方便。反正我在李家‘药铺做郎中,也是暂时的,不久我就不去了。你便可以白天也看到我了。”倪重阳哄着杨端午。
      次日,倪重阳照样去‘药铺开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客人问诊之后,倪重阳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忽然谢家家仆走了过来,和李家掌柜的说了几句,便来对倪重阳说:“公子,我们九姑娘有请。”
      倪重阳一怔。
      李家掌柜说:“是九姑娘患有顽疾,要你过府去诊治。银子九姑娘到时候会和你结算的。”
      倪重阳拍了下脑袋:“是了,她昨日说自己有顽疾,百医不能好,到是提过这事。”
      “那就劳烦你过去一趟。店铺里的事我会让小二帮忙下。”李掌柜和谢家的几个家仆都是认识的。
      谢家的人不好得罪,可是‘药铺的大主顾呢。
      倪重阳拎了‘药箱,便跟着家仆去了。
      谢宅座落于县城东郊,连绵十里,好几个主宅,次宅就不必说了,零零点点的‘花园好几个,池塘绕墙,石桥横拱。大‘门两边都有持刀护卫站立。
      倪重阳在家仆的引领下,穿过一片小‘花园,来到了谢‘花宝的主宅边上的厅室。等候谢‘花宝叫唤。
      过了一会儿,谢‘花宝移步到了耳房,因为身体不适,便躺卧在榻。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多彩的景‘色。漆红‘色的大‘门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块‘花鸟屏风,屏风后,粉‘色的幔帐垂下,谢‘花宝,就躺在幔帐后面的‘床榻上。
      按照规矩,倪重阳不能单独与谢‘花宝见面,也不能与谢‘花宝有肌肤之亲。
      家仆将倪重阳介绍给谢‘花宝的一个贴身丫鬟后,便出了‘门。
      只见这谢‘花宝一副熟睡的样子,呼吸也是均匀柔和,若不是事先告之有恙,还真是看不出来。
      丫鬟将倪重阳引到内屋坐下,才去唤醒了谢家宝。
      “小姐,夫人给你请的先生来看你了。”
      谢‘花宝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朝倪重阳的方向,努力的看了两眼,并礼貌‘性的点点头,弱弱的说:“有劳先生了。”
      话音刚落,这谢‘花宝就又躺了回去,似乎又睡着了一般。
      丫鬟轻轻的将谢‘花宝的手拉到一边,铺上了薄薄的一块丝绸,又挪了一圆凳在谢‘花宝的‘床前,等待着倪重阳诊治。
      倪重阳先前已对谢‘花宝的病情有所了解,思索片刻,便坐了下去,将手搭在了丝绸上。
      这谢‘花宝所患怪疾,乃咳嗽也,可并非普通的咳嗽,乃是每晚子时至次日寅时,咳嗽不止,夜不能寐。过了这时辰,便如常人一般。可每晚咳嗽以至不能安眠,导致谢‘花宝‘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令谢家焦急,遍请名医,仍然无明显改善。
      倪重阳行医日久,如此怪病,确是不曾遇见,多方名士诊治无效,料想必需非常手段不可。
      脉诊毕,倪重阳又静心听闻了谢‘花宝的呼吸之后,才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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