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有着什么样的光环,一巴掌打过去,你还是个妓子。
“现在弄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下你们满意了吧?说什么要为我们做什么事,原来完全是利用我们来会你们的什么‘仙长,屈伸一派谎言。”杂乱急切的叙说,薛漫月的语气里带着悲愤。
“我承认我们是有其他事要做,”雷三郎赶紧说道:“但我们对你们的保证已经有所作为也是实在的,你曾经带给我们巨大的帮助,这个我们不会忘记。对你这里发生的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还管什么?不要惺惺作态了。”薛漫月疯狂一样的反驳着:“你们的‘仙长已经不来了,我这里没有利用价值了。好了人也见到了,话也说了,你可以走了。”
她说到这里忽然嘎然而止,脸扭向了一边。
雷三郎有些尴尬,对这个女子他们却是心中有愧。但这个逐客令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愣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雷某是绝对不会接受的。选择死是容易的,可那是一种逃避。你在人世的事情做完了么,你的仇不报了?”
“我记得有个人跟我说过,‘我小女子是小人,我没那么高尚,也没那么强大,就是要多留个心眼,愿意做这个小人;可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又有几个人做的够得上君子?我等行事说不上够君子所为。事有缓急,我们这不是一听到消息,立即就赶来了么。”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南乐头脑中曾经出现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是那样的深刻。
他盯着薛漫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并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只要不违反华盛天道的原则,你的仇我们是一定要帮助你报的。从内心里,我们已经把你当做了朋友。”
薛漫月显然是受到了触动,但她的语气仍然是尖刻的:“收回你那一套吧,圣使大人。我是个小女子,不懂你们的什么原则。任秉呢、刘七呢,他们都在原则之内吧,我活着接受他们的侮辱,这就是你的原则吧。”
“当初弄得像那麽回事似的,什么偷袭啦、什么没有容身之所啦,结果呢……”她还在嘲讽的说着。
雷三郎却是一愣,他打断了薛漫月的话语:“任秉?怎么你还提他。我记得这个人是你最先说起的,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怎么这个已经除掉的人,在你这里竟然不算数了么。”
“除掉?”薛漫月冷笑:“证据呢?”
啊,原来缘由在这里。薛漫月的自杀是出于对他们承诺的绝望,甚至超过了她即将被放到勾栏里的绝望,这又是一个极为重视诺言的例子。
“我们带给你的东西,你竟然没看过。”雷三郎镇静了许多,他指着那个书架后的暗门问道:“那里你们从来没打开过?”
薛漫月是不能死的,无论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出大事。雷三郎已经来到这大宋数月了,他还是不能真正理解这里人们对契约式诺言的执着。尤其是薛漫月这种特殊身份的女子,她的行为更是摸不着头脑。但现在他觉得这个事情有了转机,至少找到了一个钥匙。
那日他们本身就来得晚了,会见道君、演示圣使降临,接着又飞升而去,可能一直都没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薛漫月自始至终忙碌着她的接待“贵宾”的任务,也沉浸在他们编织的伏击刘七的幻想中,而他们所带的“礼物”,双方都忽略了。
雷三郎并不在犹豫,他起身熟练的打开了暗门,从里面提出个麻包把口打开扔到了薛漫月面前,说道:“这个我想你应该认得。”
那麻包里赫然露出两支半截手臂,后边断口处凝着黑血,手上还带着两支狰狞的金属丝手刃。
那金属丝手刃正是“千面人”任秉的独门兵器。
195 边塞遗恨2·十章【艮岳】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