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为何?”
“唉!”阿图长叹一声,“在下千算万算,就是少了一算。似姑娘这般容颜,别说敌兵,连我军也是要看呆的。到时候,敌兵投降,我军也投降,谁降谁都搞不清了,那可怎生是好?”
想容大笑了起来,马鞭一指他说:“那可不成,你得想个法子让我军不可投降。”
阿图装模作样地苦着脸思索一阵后,作出副恍然大悟的眉色道:“那姑娘就只能远远脱离本阵,背对着我军。我军见不着姑娘的玉颜,就不会投降了。”
“不行!”想容饶有其事地摇头道:“若是敌兵中有几个不长眼的,不为本姑娘的容颜所迷,几支乱箭射来,本姑娘岂不是香消玉损?”
阿图大怒道:“世上怎可有如此有眼无珠之人!本公子遇上了,定要敲破他的榆木脑袋。”又转而笑眯眯地说:“无碍。到时在下拿着面大盾牌站在姑娘身旁。乱箭射来,本侍卫用盾牌一挡,‘叮叮咚咚一阵乱响,再细看身前。。。”
想容鼓起了腮帮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哼!大胆敌兵,竟然射来了这么多箭。”
“姑娘息怒!根本就不是敌兵射来了箭,而是一大堆被我军乱箭射倒的敌兵摔倒在身前。。。”
“哦,这又是何故?”
“唉!怪只怪这些敌兵太有眼光了,眼见姑娘这般的神仙人儿,宁被我军的箭射死也要跑上来瞧清楚些。这还不说,那些敌兵临死前还蘸着自己的血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两字。。。”
“啥字?”
“‘崇拜二字。”
听完他这番疯狂的马屁,想容只在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是趣人。”
阿图咧嘴笑道:“姑娘不仅是妙人,更是可人。”
这句话便带着些调笑的意思了。想容听了,只把头微微地一低,夜色昏暗,也看不清她脸上究竟是什么神情。
马蹄有节奏地踏响着,马上之人的身形一起一伏,这个想容的马术极好,沿途的说笑也丝毫没影响到她驾驭身下的那匹白马。骑队跑过临海的两处小乡镇,便来到了大田城。
大田城也是一座因银山而发展起来的城市,这里离仁摩镇约二十里路,因为平原相对广大而聚集了四周来自山区的人,又开辟了许多诸如纺纱、织造、木器、手工之类的实业,带动了本地的民生,逐渐发展成了一所中型城市,有八千户人家。
对于本地的风情与历史,想容似乎如数家珍,每过一处地方都会说说有关此处的特色,这种才能在女人中可算是罕有。
过了大田,阿图再也忍不住了,笑着问道:“妙人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容眨眨眼睛,说:“你看不到我穿着侍卫的军服吗?”
“穿军服的也未必是军人。”阿图摇头,皱眉道:“你决不是普通的女侍卫。老实交待,到底是做什么的?”
“算你有点眼力。”想容把身子在马背上一挺,正色道:“本姑娘乃是国主的女卫队长。”
就这么简单?想到芊芊原来在傅莼身边战时为亲卫,平时为婢女的前例,阿图再次对着她上上下下地一阵好瞧,便狐疑地问:“那算不算是妻妾?”
“呵呵呵。。。”想容掩嘴而笑,眼波流动道:“猜猜看?”
这个美人儿约么二十来岁,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股大家气。阿图叹道:“我若是国主,又不是瞎子的话,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想容笑得更加厉害了,最后道:“嗯!这个猜测有道理,那就算是吧。”
悲乎哀哉,美人已是他人妇!
(二八一)月想衣裳花想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