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放你一马。识相的就速速离去,还能保住你这一身的修为。若是执迷不悟非要来趟这浑水,小心命丧当场,连累了于林坡!!”
那神将说的义愤填慵,声音浑厚嘹亮,全然不顾及之前这只狐精带给在场之人的惊骇之意。
九尾狐冷冷的掀了眼皮,目光深似寒潭,冻结着万年不化的积雪。她语气平静淡漠,速度甚是缓慢,却犹如冻着冰碴。“竟是如此?”她不禁勾了勾嘴角,斜眼看了看那说话的神将。
只是这一眼太过深寒,直看的那慷慨陈词之人不禁心底一抖,面色僵硬,竟是将想要继续说的那些鄙薄之词生生的吞咽回了肚中。
“本王执掌于林坡以来,隐匿了许久,还未曾听闻过这等粗鄙之语。”九尾狐声音缓缓,似讥似笑。“或许是本王孤陋寡闻,竟是不知太上老君所炼制的丹药和那九灵续所凝结出来的法力,优胜万年,纵然是天庭神将,亦是未有这等造化。本王只是不知,凭借着这些,是否能与你等对抗?”她目光承载着奔涌的情绪,却压在眼底,冷了声音道:“上一个打于林坡主意的人,已经被本王削骨挖肉,凌迟了三千六百刀,鲜血流了干净,血肉轻薄如蝉翼,正正铺满了地面。可是本王却留着那人的精元不散,让他清晰的体会这每一刀的滋味。最后纵然是想要自尽,亦是求而不得。”九尾狐说至此,已然看见了对方冷汗隐隐面色惨白。喉头滚动,像是随时都要干呕出来。她甚是满意的笑了笑,“不过今日竟然还有人要打于林坡的主意,看来那样的场景,似乎要重现于世了!”
“你……你这妖孽……着实……”那神将言语磕绊,后退了几步,双目圆睁,却不再是愤怒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胡九音……”太上老君的声音复又飘来,隐含的愠怒。“天庭之上,不得放肆。且速速下凡去罢!”
九尾狐抬眸,目露笑意却未达眼底。“太上老君来此乃是降妖伏魔,护卫天庭。于情于理,皆是正道。”她停了停,“而本王此次前来,亦是事出有因。老君与父王结交,亦是看重他忠厚敦和。本王身为他的女儿,亦是要遵从内心所想,玄悟乃是本王昔日故友,交情匪浅,既然本王前来,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太上老君似是一怔,怒意不禁又添了几分。“狐王向来行事稳妥,谨慎自持从未越界。虽然那黄鼠狼精串通柏木灵君害了你的父母,但是你亦是以那般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事情已了,便莫要再多生事端。于林坡如今由你接管,便好好的将其管理稳妥才不枉先狐王的在天之灵。若是他得知你今日这般糊涂的举动,定然不会赞同!”
九尾狐瞳仁一缩,明显的一愣随即又淡漠下来。她压制住胸中的情绪,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原来太上老君虽然身居天庭,对于凡间一切,竟是这般的了如指掌。”她目光冰冷的斜睨过去,一字一顿咬牙道:“你,居然这般清楚!!”
太上老君自知失言,却已然无法收回。他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这天道更替,已然是命定之事。其中所有变数皆是注定,纵然是先知先晓,亦是无力更改。”他语气中夹杂着惋惜之意,“自见了狐王之日起,老朽便已然知晓,他并非可以登天渡劫,且命中交恶,恐难善了。半生喜乐,最终却只得含恨而终。那送去的丹药,亦是想竭力的挽回狐王性命,望能摆脱厄运,纵然是修为不在且留下一条性命。可事与愿违,最后只得一女,能肩负遗命,不至将他一生心血付诸东流。”他叹息一声,终是放弃道:“却不知,这最终还是要这般结果,难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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