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听闻玉兔之语,心中不禁一沉。虽然他曾设想过种种,却没有一刻想过对方会投入妖精的麾下。不知当时小东西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才会甘愿堕落至此。他隐忍着情绪,玉兔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悔恨不已。若不是当时自己一味地想要逃避开,能好好的思付一番,又或者带着玉兔,再另做安排,那么今日面对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不怪对方如何的怨恨自己,玉兔不是凡间之物,追随自己下界本就是如同赌博一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出了依靠他,还能有何种打算。但他却生生的将她的念想尽数扼杀!
玉兔神色默然,眼神中却是闪烁着痛苦之意。即便是想隐藏起来,但是看见天蓬隐忍不发的神情,她只觉胸中堵塞。那些发泄之语,并没有为自己带来何种畅快之感,与其说是想让对方的心里不舒服,还不如说是让自己又一次尝到了锥心之痛。堂堂的一个神兽,要如何的自甘堕落,才会与一群妖物为伍,还能这般大言不惭的宣之于口。就像是扯下来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完全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天蓬神色凌厉,身体绷的如同一杆挺直的标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荒凉,对玉兔道:“本帅不论你是如何入了那魔物的麾下,但需谨记自己的身份。天界神兽,岂能与妖同日而语。难道你想让整个天界和你的主人,都成为三界的笑柄不成。”
玉兔的神色出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僵硬,随即又恢复如常。她堆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屑道:“难得元帅时时都会为了天界名誉着想,遇到了我这个天界笑柄不立时收降,还有时间谆谆教导一番,当真是用心良苦。”玉兔深深的吸了口气,缓解着心中的刺痛之感,复又冷声道:“但你知不知道,所谓妖物,便是那不受任何天庭法理拘束的桀骜之物!存在这天地间,就是要随心所欲恣意逍遥!若都是规规矩矩战战兢兢,成日里守着一堆法则信条,岂不成了天界的神仙!?合该去玉帝那里谋一份差事,与你同殿称臣!”
天蓬显出了些许恼怒之色,他可以纵容玉兔恨他怨他,但是却不能辱没了神兽的身份。况且如今的玉兔,不但没有意识到此事会带来何种严厉的后果,还倚仗着这点来刺激自己,就是为了出那口恶气。天蓬神色稍稍冷了下来,规劝道:“玉兔,本帅既然遇到你,就有责任将你待会天界去。至于逃脱下界之事,本帅自会前去禀明玉帝,所受责罚也断然不会推脱。太阴真君那边,本帅也会为你说情,求太阴真君不至……”
“谁用你假好心!!”玉兔忽然厉声的打断了天蓬的话,神色也忽然暴怒起来。原来在对方的心里,还是这样的想法,只是简简单单的将她送还给太阴真君,再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求个恩情,便将此事了结!!玉兔气的浑身颤抖,身周涌动起层层气流,连带着所散发出来情绪的也是隐含杀意!
他不懂!他还是什么都不懂!!
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他居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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