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踱了几步,走上前,斜睨了白轻一眼,露出一贯桀骜的姿态,戏谑道:“既然是茂灵山的人,想来也是略有修为的精怪。都言在此山中万物皆有灵性,怎会容得这样心思狭隘的妖精留在这里。”他见白轻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隐忍着情绪看着自己,便笑着调开目光,叹谓道:“凡间妖邪伤及西方尊者,即便不被收押,也是会遭到天谴的罢。”
金蝉子闻言,对着敖烈露出一个甚是轻微的笑意。他知道这位太子总是这般恣意,能忍着不出手教训,性子已经是因着化龙之后修身养性有所提升。但是白轻久在山中,虽然萌生恶意却本性良善,经历此事,也必然会静思己过。她虽然自行张扬,却多是对着山中之人,如今见了敖烈,听见这样的恐吓之语,哪里会不惧怕。
白轻由最初的愤怒已经转变为了委屈,她隐忍着泪水,极力的出声辩解道:“我……我不是妖邪……”再怎么说也是茂灵山弟子,才不是什么凡间的妖邪精怪!
天蓬也不禁扬了扬嘴角,余光看了眼受惊的白轻。
敖烈对着白轻扬了扬眉,故作恍然道:“哦?不是妖邪?那是神仙?可有名号,府邸何处?”
白轻被问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抿紧嘴唇不知要如何应对。平日里总是不得闲的一张嘴,此刻被敖烈问的犹如闭合的河蚌,没了半点声响。
金蝉子无奈的叹息,不愿再敖烈再戏弄这只小鸟精。此刻天蓬回返,并且还与敖烈相遇,于之后之事更是如虎添翼。他正了正神色,对着那二人道:“不知元帅和太子可曾洞悉了地府之变。”
听闻金蝉子之语,天蓬和敖烈也是神色一变。
那日天蓬在离开地府之后不久,便觉得有些异动,好似是有什么骤然升腾,夹杂着混沌之气。天蓬御云在空中,垂眸向着地面看去,便见大地之上,竟然逐渐蒙上了一层乌黑的瘴气,这些黑色瘴气呈席卷之势,眨眼间便覆盖了大半,虽然相隔甚远,但是天蓬还是能清晰的听见万鬼嘶吼嚎叫的声音。那声音似是一根根利刺,刺破如墨夜色。天蓬神色一凛,想不到自己才离开不久,便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这样多的厉鬼冤魂破地而出,显然是地府中遭到了巨变。天蓬急速下降,身带疾风,想要将这些妖邪送回地府。但就在即将落在地面的瞬间,他清晰的看见了一个身影从那些黑色瘴气中骤然显现。而那身影似乎也感知到了身后之人的气息,回头看了过来。
只是那一眼,天蓬便如同被定住了身形一般,惊恐的瞪大的双眼。
那张极为俊美的面容,世间堪称无双。不论是在何时,双眸中总是隐含着淡漠慵懒的睥睨之态,好似是在俯视众生一般。而这样的容貌,正如他被玉帝遣来之时,在乾坤镜中看见的那张面容一样!这妖物不是隐匿在凡间一隅,怎会扰的地府发生如此惊变!看那万鬼追随之势,定然是穿过十八层地狱而来!天蓬面容上闪过一抹狠厉,抬脚便想去追。但还未做出动作,那些厚重的瘴气便如海啸一般呼啸而来,使得他不得不抬手遮掩,幻出护体结界才不至被这些邪祟所形成的瘴气所伤。
那人虽然发现了天蓬的意图,却显然不愿多加理会,丝毫都未有多做停留的意思。他辛苦逃离黑煞河,尚还有大事要做,决计不会在此刻为了任何一个人毁了计划。对于天蓬,只是留下一个邪魅的笑意,便被浓重的黑色雾气裹住身形,消失不见。
天蓬还未回神,便感觉有人急速而来。只是这人并非妖物,身上夹杂着雨水的湿气。显然对方也是被这样的动荡吸引而来,纵是不去看,便也知晓来者何人。他缓慢的转身,便看见敖烈神色匆匆御云而来。
225路相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