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显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金蝉子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已入了佛门,前尘往事皆已成空。你我虽是旧相识,但是已然陌路殊途,再次相见,往日之情却还剩下几分。”
女子神色一滞,道:“你如今身份尊贵,当不愿再见昔日之人。那西方极乐佛祖脚下,不知是否如传闻中那般无忧无扰,是否比得上洪荒之时逍遥自在。”
金蝉子此刻不愿身旁两人从女子口中听闻过多往事,便正色道:“你既然在此处拦住我等去路,是否已然归顺了那个妖物,想助他成事。”
女子此次前来,本是想要说服金蝉子脱离佛门,但对方显然不愿与自己提及以往,一心要站在与自己对立的一方。女子咬咬牙,索性冷下声道:“圣武帝尊神威盖世,岂能是那一条小小的黑煞河所能困住。别说那玉帝老儿和如来老佛,只要是帝尊想要得到,任谁都不能阻止。”女子停了停,又道:“金蝉子,你本与我一类,为何却要守着清规戒律过那拘束的日子。想帝尊英明神武,凡有能力者重用,无论身份地位,皆委任要职。你何不来至帝尊麾下,总好过那种受制于人的生活。”
玄悟在一旁听了许久,心中早就按捺不住。这女子嚣张,明目张胆的要对金蝉子招降。口中的那个什么帝尊,好似就是无人能将之降服一般。他虽不知那玉帝和佛祖有何神威,但是听着这女子傲慢的口气,听着就忍不住想要将其暴打一顿敛敛性子。玄悟挥了挥长棍,对着女子笑道:“你眼中那个帝尊虽然法力无边,但也只能是躲在人间兴风作浪,集聚些你等这般小妖精怪充充面子,却不知是否是暗地里怕的发抖却未曾被你等看见,才纵的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口没遮拦。你如此说了许久,不知法力究竟如何,难道只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便想叫金蝉子投到那个帝尊的麾下不成?”
女子本想规劝金蝉子,对于其他两人并未放在眼中。若是今日能达到目的,那么其他人索性就地杀了了事。她一向为达目的不顾其他,区区两条性命更是不放在眼中。赶来之时本就对那个格外粘着金蝉子的狐狸精心存怨怼,现下这玄悟又对自己恶语相向,更加激起了女子心中压抑的怒火。她微微扬着下颌对着想轻蔑一笑,声音柔媚道:“我未曾出手杀你,你却在这里叫嚷着做我手下亡魂,真是急不可耐。”女子发丝微动,红色裙摆亦缓慢的扬起衣角。白皙手指轻轻动了几动,弯眼笑了笑,道:“不若我就先杀了你和那狐狸精,省的在此处碍眼!”
小狐忽闻那女子提及了自己,还说要将自己斩杀,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不禁抬手揪住了金蝉子的衣袖,面色煞白,双眼圆瞪,惊恐至极。她见那女子面容虽美,但眼神森寒,看自己像是要嚼碎剁烂了一般。小狐此刻想逃,却怕擅自行动唯恐那女子会立时的出手。她对着金蝉子嗫嚅道:“仙人……”
女子见狐精那只抓着金蝉子衣袖又做出那种柔弱之态,顿时怒火中烧,原本冷静的面容亦是再难维持。她柳眉倒竖,忽然抬手,红色光芒围绕四周,倏地形成了一股气流向着金蝉子身后的小狐攻去。
那小狐吓得一闭眼,强忍着没有变出原身,只侧身完全的躲在了金蝉子身后。而玄悟以为这女子忽然发难想要对金蝉子出手,便纵身一跃,挡在金蝉子身前,将手中长棍向前一扫,挥出一道疾风与那来势汹汹的进攻撞击到了一处。
两股气流半空相较,轰隆隆一声巨响,竟然是不相上下之势。双方的攻击都被对方挡了下来。
玄悟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不过如此!”他着实是等不得在此与这女妖说教,不若就大战一场,速速将其解决。
金蝉子见两人交手,那女子已然做出了攻击之势。心中叫糟,眉头拧紧。他上前对玄悟道:“我且说过你不是她的对手。莫要鲁莽行事,速速带着小狐离开要紧。”
玄悟头也未回,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方才一较,也知晓这女妖并非等闲之辈,但若是不战上一战,难道就等在这里听这人言语轻慢?若是金蝉子的故交,那么若是金蝉子顾念昔日情谊不忍出手,那么就让自己来将这女子收服便罢。玄悟听金蝉子之言,便是了然的笑笑,道:“你虽心善念旧,但是你的旧友可未必会如你所想。既然她一心为那个帝尊卖命,那我等迟早是要战场相见。若不早早将那个祸害收拾,人间且不知还要被毁坏成何种模样。”玄悟微微侧头,对着金蝉子道:“这妖物留在世间一日,便会徒添更多杀孽。难道你且忘记了,路过三水村之时,那些枉死之人?”
金蝉子闻言一怔,脑中便回想起来那些狰狞哀嚎的冤魂,被青黄鬼使强行拖拽入了地府的场面。他们口口声声想要长生永存于世,甚至为此不惜害人性命。那些亡魂就是信奉了那妖物,想要入帝尊的麾下,才宁愿做游魂也不入轮回。金蝉子闭了闭眼,他看了看玄悟,又看向那女子,看来,今日之事,只能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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