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滴,就好像电影里的人喝了毒药以后那个样子。
我吓得不敢再看,转身就往回跑。可是上楼的速度不比下楼那样迅速,而且总感觉我跑起来带动的风把那个家伙吸了过来,他好像就紧贴着我的后背上。
当我冲出楼梯口,跑向516号病房的时候,就看见穿着黑袍的那个长的像鬼一样的东西正搀着贾敏芝从515号病房走出来。屁被吓出来的同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我的身后,没有人。不知道他是怎么绕道我的前面去的,看样子他还想把贾敏芝带走。
于是我就想对贾敏芝大喊:“不要跟他走啊!”可是我怎么也听不到我自己喊的声音。一着急,一用力,我就醒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地在脑海里再寻找一下有没有遗漏的。梦境就是这么奇怪。如果在梦醒时刻不把它回忆一遍,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好像我的喊声起到了作用。后来走廊里来了许多人,有穿白衣服的医生和护士,也有一些穿黑衣服的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他们都没说话。最后那个穿黑色长袍的鬼一样的家伙混在了穿黑衣服的人群中进了电梯。其它的都是一些模糊的景象,难以描述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对梦的解释不够准确。
我认为,梦,有时候是在告诉我们心中的一些疑惑;有时候是生理反应的一种心理表现,预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周公解梦,我不是完全的不信。
至于我这个梦,显而易见,说明我对斯内普教授,也就是教英语的毛老师怀有敌意。我确定梦中的那个穿长袍的鬼一样的家伙就是指他。在梦里他要带走贾敏芝,那是因为白天的时候我见他在病房门口偷窥的,后来被我发现了,我追了出去。梦有时候跟现实是反的,所以就出现了梦中他在楼梯里追我的一幕。
对于这样的分析,我并不满意,太肤浅了!一定还暗含着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的下意识已经感觉到了,而我的主观意识却忽略了,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来提醒我。
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怪癖。心中不能有疑问,凡事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否则会被憋死。
于是,我轻轻巧巧地下了床,绕过老妈睡的陪睡床,小心地打开了病房门,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走廊里值夜班的护士捧着挂水扎针的金属托盘从我身边走过,放佛没看见我一样。
透过玻璃小窗,我看了一下515号病房里面,三盏灯熄灭了两盏,只有贾敏芝床位上方的日光灯还亮着。她还在拿着书看。她右边的两个病友拉上帘子已经睡下了。紧靠门口的位置的陪睡床上躺着一位老奶奶。我本想推门进去,唯恐吵醒这一屋子的人,便放弃了找她聊聊的想法。于是就在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眼睛死死盯着515号病房的门。忽然间,我自己吓了我自己一跳!
我为什么坐在这儿?难道我是在等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家伙来吗?还是说,我守在这里是为了防止贾敏芝被他带走?
这样的行为举动,别人会认为只是巧合。而我却觉得,这是刚才那个梦在指引着我什么。
是什么呢?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
恍惚间,我倒在长椅上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便睁开朦胧的眼睛。
只见一张苍白的大脸贴着我鼻尖,他嘴里的泡沫都滴到我的下巴上。
我“哇”的一下就从长椅上蹦了起来,跋在一边的墙上,大喊:“妈!”
“侯大羿!你见鬼啦?深更半夜的,叫什么叫?”
听声音,好像是我老妈。回头一瞥,果然是我老妈。
“你怎么跑出来睡了?什么时候学会梦游啦你?”老妈用一副诧异的表情看着我问,放佛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摇头看了看走道里两边,除了一个举着吊瓶半夜出来散步的胖女人,没看见长着苍白大脸的人,长舒一口气,说:“里边热。外头畅快。”
“我看你真是病了。明天给你挂个神经科,让医生给你好好看看。”
“哎呀,妈,我只是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还直喊‘妈?”
“我梦见你买彩票中了500万。”。
“啪”。老妈绷住笑,在我脑袋上轻轻来了一个巴,说:“行啦,都几点了,赶紧回病房睡觉。”
临进病房门的时候,我又扭头瞟了一样515房间门口,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楼梯口,心中暗暗祈祷,贾敏芝一夜平安。
第三章 穿长袍的东西 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