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说出了压抑多年的话语，心中本是应该高兴的，可此刻她的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魔随方才的怒火一起，愈来愈烈，甚至生出了一丝恨意。
“这门婚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如果因此致使两城无法联盟算是罪过的话…”
她站起身，眼睛却紧盯着地面，瞳孔开始慢慢的扩散。
“那我便以死谢罪！”
凝霜忽现，她握住剑柄，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后来她时时会想，如果当时师傅没有拦下自己，她就那样就此魂飞魄散的话，与现在相比，会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去后殿归鸾阶上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他握着剑刃将凝霜剑扔在地上，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睥睨。
那日玄心在归鸾阶上跪了许久，直至奈何城漫天的萤火虫绕大殿飞舞出了三个弧线，照亮了一城的雪花后，她才听见一阵缓缓的脚步声。
胤欢撑着伞，替她遮住了头顶的落雪。
“起来吧。”他淡淡的说道。
玄心低着头，仍跪在雪地中，委屈的掉着眼泪。
胤欢轻轻叹气，抚身将她扶了起来。
“知道为师今日为何要罚你跪于此处吗？”
“嗯，心儿知道，心儿不该在大殿之上公然顶撞祖父的。”
“是因为你伤害自己！”胤欢握着纸伞的手在发抖，抖落下一片片簌簌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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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2）[2/2页]